江澄含笑应允,“在下自当尽力。”
钱家正夫视线扫了扫高几上放的礼物,淡声道:“小金人、长命锁、吉祥钱侍身替妻主做主,都给宽侍君收下了,但愿他能得女神庇佑,圣上福泽,平安诞育我钱家女嗣。至于其他,请江相让下人们拿回去吧,我钱家是讲理的人家。”
江澄听钱家正夫这么说,知道对方是怕落个讹诈的名声,彼此之间更僵了,便也不再客气,依言把东西该留的留,该带走的带走,只额外留下了那个二百两的贺礼锦封,道是打赏那些伺候宽侍君的仆侍,请他们继续尽心服侍宽侍君。钱家正夫收了那锦封,他又让孙琢给钱家正君屈膝行了礼,这才带着孙琢和宁丰离开钱府。
孙琢次日便要离开京城,江澄少不得要嘱咐他一二,还要给孙家现任家主和住在北都的弟弟宁满各自写封书信,如此一来,等他回宫的时候,便已是斜月高挂云端了。这样的时辰,明帝早已翻了顾琼的牌子,此刻人在紫宸殿享受顾琼揉按头颈的快乐,江澄自然不能前往求见,便自行洗沐歇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日下午,明帝又收到了两份弹劾他的奏折,一个是弹劾他身为左相,私开学堂培植党羽,一个是弹劾他授意医者研制生女灵丹,妄图修改天命,只是因为明帝下午在碧宇殿逗弄六皇子持盈,没能及时批阅奏折,明帝眼下尚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