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反(3 / 4)

这侍儿便乖觉地等在院门外面,并不进内打扰。

此刻瞧见了他便上前请安:“奴才请景卿主子安,奴才主子请景卿主子过去一趟。”

江澄见这侍儿巴巴地等在院门外面,必要请他过去,还以为是永和有什么,他有些紧张地问:“可是五皇子怎么了?”

那侍儿见他神色惶急起来,连忙笑着解除他的担忧:“不是的,是慧卿主子来找我们主子,他们两个闲谈了一会儿,我们主子便让奴才来请景卿主子,与五皇子无关,五皇子好好的在殿里呢。”

江澄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随着这侍儿走到了筠华殿,陈语易和沈知柔果然一起坐在画室中等他。

“你们二位一道喊我,可是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长话短说吧。”江澄甫一坐下,便对陈沈两个发话,他的神色是柔和的,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是急促的,他是想着他今日回去还要把新得的八百亩土地上的房屋图纸赶着画出来,明日好交于人施工,不能在这里多耽搁。

陈语易瞟了他一眼,出语嗔他:“你做什么呢就忙成这样?一连几日都不到这里来看永和,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急匆匆地想回去。你还有没有个做人爹爹的样子啦?明个儿是休沐,你便是晚回去一回,难道还能误了你的早朝不成?”

江澄本来想要把自己晚间还有事情要忙的话讲出来,及至听陈语易提到永和,他猛地想起他这阵子确实忙于公务,已经好些天没过来看望永和了,他多少生出了些愧疚来,这愧疚驱使着他,让他不能够开口辩解,只温言赔笑道:“是我的错,这几日总同下面的官吏说话,养成了习惯,一时忘了改强调,文卿莫怪。”

陈语易听他认错,便也不再揪着不放,扬声吩咐在外面站着的侍儿道:“去把两位皇子都请过来,让弘文带着他写的字拜见慧卿叔叔。”

原本沈知柔来的时候,陈语易并没有喊两个儿子出来见礼,此刻便让人将两个小娃一同带了过来。

弘文和永和各自同江澄和沈知柔见了礼,陈语易便让永和过去父君身边讲一讲这几日跟着师傅习武的事,永和小跑着过去,坐在江澄膝头向着父君喁喁低语,把习武的趣事连讲了两三件,江澄这才知道,儿子已经开始同从宫外聘请的两个男子师傅一起学武功了,他又是欣慰又是惭愧,询问了儿子好些细节。

江澄同永和说个没完,陈语易是早就料到的,他恐沈知柔无聊,让弘文拿着习练的大字去找慧卿叔叔请教笔法,弘文聪颖好学,沈知柔也很欣赏,自然少不得要尽心指点。

一时画室中各有各的忙,时间不知不觉便溜走了。等两个皇子又被重新送回后院,陈语易方才同江澄讲他和沈知柔商定的开书画铺子的事,“我们两个都没功夫出宫,又不懂那些砖呀瓦呀的事,只能找你,这是五百两银票,你只管用,若是不够,我再给你,只有一样,那铺子一定按照我们两个的意思收拾妥当。”

江澄见陈语易说得如此郑重,以为陈文卿以后是要常去这新开的书画铺子的,立即便应承下来:“你俩只管放心,你两个养静作画的所在,我一定拾掇得妥妥的。你两个有什么想法也只管提。”

陈语易和沈知柔本就不是客气别人委屈自己的性格,见他这么说,自然是有什么要求提什么要求。

“那些个原来的柜台、米仓全都打掉,前头铺面要弄成文人雅居的式样,绝不能够有半分俗气。后院画室要弄成和这件画室一样的布局。桌子要大,最好是四尺宽八尺长的大桌子,一边一个放两张,方便作画。”

“博物架就不必弄了,碍事,画架不妨多放两个。放丽湖石和花盆的高几要四个。”

“小憩室要弄得暖和,要有地龙,你看哪间屋子能做地龙,你就把哪间弄成小憩室,床榻要两张,一张架子床,一张围屏榻。”

江澄一一记下,有疑惑不解之处,有他觉得不妥之处,便当面询问当面提出参考意见。

如此,待他起身告辞,已是亥时二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