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何(2 / 3)

,去苏家谈事情也得是明天了,今个儿他需要去趟他弟弟宁丰在京城的住所岑宅,去同弟弟谈一谈向辰和岑家小娃岑哲羽定亲的事。

他到达岑宅才知道他那个挂名表弟孙琢小公子这阵子居然一直住在岑宅,孙小公子看着满脸错愕的他,嘟着小嘴神情娇怨:“表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住丰哥家怎么了?你可别忘了,丰哥可是我亲表哥。”

江澄眉头微皱,这才想起来孙琢的父亲同宁丰的父亲乃是亲兄弟。当年他母亲宁靓一直膝下无女,亲朋好友都很着急,不断献送宜生养的漂亮男儿,他嫡父家尤其着急,他嫡父的姐妹孙昭差人遍寻国中美人,终于得到了一对解语花,将这对解语花自留了一个送给他母亲一个。这对解语花后来分别诞下了宁丰和孙琢。

他离家得早,家里的那些亲戚关系不少他已经忘记了,他一直以为从嫡父身份上论起,这个孙琢只是他的挂名表弟,却忘了孙琢和宁丰还有另一层父系的表兄弟关系。

有这双重关系在,那宁丰照应着孙琢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便不再追究这个茬,只问岑家的仆人:“你们正君呢?”

仆人愁眉苦脸:“我们正君去宫里了,今个儿午后我们侯主派人送了封书信过来,正君瞧了书信就进宫了。”

这话很出江澄的意料,宁丰看到了岑倩的书信,就去了宫里,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去同他商量吗?他赶忙追问道:“你们正君可有说他去宫里干什么吗?他是去找本宫吗?”

仆人懵懂地摇头,“这个正君没说,奴才们不知道正君去做什么。”

这真是个没用的仆人,江澄只好继续问:“他几时去的?”

“去了有一个时辰了。”已经去了有一个时辰了,是一直在宫里等他吗?

江澄正想立刻赶回去,那孙琢接话了:“表哥,你问他们有什么用?他们知道什么?丰哥他是去接羽儿了,估计这会子快回来了。”

一个不好的联想涌上脑门,难道宁丰是要去拒绝皇家安排的儿女婚事?

“表哥,就是你想的这样,丰哥说羽儿只嫁太女,别的公主,一概不行。”孙琢一扬小脸,答得声高气壮,看样子很是认同宁丰的做法。

江澄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扭头就走,想看看能不能在事情没有一锤定音之前拦住宁丰。那孙琢看他往外走,也不留他,只在背后凉凉地道:“表哥你生什么气啊?咱们家的小娃当然得嫁最尊贵的女儿啊,丰哥一点都没错啊。”

还一点都没错,你们还当这是当年在玄武呢?时移世易懂不懂啊?

但江澄的话也没有出口,因为他已经瞧见了宁丰的车子从大门口驶了进来。

“哥,你怎么来啦?”宁丰下了车,一瞧见江澄,先与他打招呼,而后将儿子从岑哲羽从车里抱了出来,小娃很乖巧地喊“伯伯”。

江澄无奈上前,把岑哲羽抱了起来,摸摸小娃的脸颊,“羽儿乖,在宫里住得还好吗?伯伯太忙了,没去看你。”

岑哲羽很懂事,“羽儿在宫里很好,伯伯不用看羽儿。”

宁丰一边指挥乳父侍儿收好儿子的包袱衣物,一边吩咐仆人:“怎得连灯也不掌,茶也不沏,这么怠慢我哥哥?这么晚了,让厨房做两道待客的菜,留哥哥用晚膳。”

仆人们听了这话,赶紧掌灯沏茶去传膳,十几个琉璃灯笼把客厅照得亮堂堂的,热热的茶水点心一道道地往上端。

江澄待侍儿们退下后,方才问宁丰道:“你怎么今个儿就把羽儿接回来啦?你拒绝了这门亲事?”

虽然孙琢已经同他讲了,但他还是要再问一下宁丰,他不是很相信这位挂名表弟。

宁丰把岑哲羽抱在怀里,很是大方地点点头,“我同皇后把话说开了,皇后同意,我就把羽儿接回来了。”

果然,江澄有些气弟弟主意拿得太硬,连同他说都没说一声就把婚事拒了,但这小娃毕竟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问宁丰:“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