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有在天子跟前撒谎吗?做臣下的不能给天子留下一个爱撒谎的印象啊。
明帝听他语气这么不利索,已经猜到了实情,扭头吩咐露儿道:“让人给你景卿主子备点夜宵,赶着送过来。”
“陛下不用的,臣侍无需用夜宵的。”江澄再次出言拦阻。
明帝闻言,再次展开思索,这么一思索,一个旖旎的念头便浮上她的脑海,虽然她觉得这个念头很荒诞,但是江澄爱她至深,没准脑袋一热,会为她做些痴情的事。
她心头感动,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吩咐露儿道:“楞着干嘛呢?赶紧去,除了夜宵,再送杯热茶来。”
露儿正等着她的最后示下,听她这么说立刻便领命出去。
明帝待露儿和康儿两个一出去,便笑着向江澄走过来,她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点点他的小腹,意有所指地道:“宁可晚膳少用些,也要博朕欢喜,澄儿这份心意,朕领了,不过今个儿就算了,明早是大起居,朕与澄儿都要起早,朕可不想澄儿明个儿上午在大殿上腿软得站不住。”
江澄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尴尬得要死,恨不能自己把自己挖个坑埋了。
明帝看他耳根都红了,脸上的神情也是懊恼为多,心里头便有些纳罕,偏头吻了吻他浮了一层浅浅薄汗的额头,问他:“澄儿怎么不说话,难道这事不是你自愿的?”
“不是”,江澄见事情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只好把实话讲出来,“臣侍今个儿没有来得及用晚膳,方才又见天色晚了,不想再因为用夜宵耽搁时间,更怕在陛下面前出尔反尔,让陛下误会臣侍爱撒谎。”
明帝听了,怒气不自觉地就升了上来,怒声问他道:“澄儿你是怎么回事,你没来得及用晚膳,你早点跟朕说啊,你什么都不跟朕说,朕自己瞧出来了,问你你还不承认,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怕耽搁功夫,怕朕误会你撒谎,朕看你是误会朕了才对!”
她盯着他的双眼问他:“你把朕究竟当什么人了?朕是那种只顾自己快乐,不管他人死活的渣女妻主,还是一味猜忌臣下的狠辣帝王?”
“陛下?”江澄听她这么说,便知道他今个儿行事又失误了,连忙屈膝行礼,“陛下息怒,是臣侍考虑不周了。”
明帝眉头一皱,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啊?跟这么个榆木疙瘩,不把话讲清楚,怕是以后会更加糟糕,他居然连晚膳都敢不用了,下回还不知道怎么着呢,明帝气呼呼地责骂他:“什么考虑不周?你这是不爱惜自己,还误解朕!朕跟你说,朕从来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下次再敢折腾自己,曲解朕,你看看朕怎么收拾你!”
她说着话,一眼瞧见他身上披着的她的簇新披风,抬手就去解披风的带子,边解边冷声责骂他:“你这么误解朕,还披得什么披风,冻死也是应受的。”
“陛下,陛下已经赐给臣侍的,怎么能够再要回去呢?”江澄死死捂住带子,牢牢护在手心里,说什么也不许明帝解去。
明帝不过是作势吓唬他,见他拦得紧,也就由着他了,只是心头气不过,拽着他往坐榻上走,走到坐榻又拽着他一同坐下,伸出玉指点他的额头,无奈又生气:“你是不是个傻的,政事那么忙,晚膳都不用,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人啊?朕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朕不许你节食,朕怕你步了史上那两个男相的后尘,你竟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江澄小声替自己辩护:“臣侍听进去了,臣侍这阵子都有好好用膳的,今个儿实在是有点忙,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戌时六刻了,七宝车亥时三刻就去接臣侍了。”
明帝蹙眉,怒声反驳他:“戌时六刻怎么了?忙到戌时六刻,你就该早早地在外面用了晚膳,要不然你就早回,要不然你就回宫用,戌时六刻才回来,就是不用晚膳的理由?”
江澄无奈,只好继续讲实情:“臣侍也想用啊,可是宫里的晚膳已经被侍儿分掉了,臣侍之前跟他们说过,臣侍回来得迟,晚膳就不用留着,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