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独一无二,却也算是难得的了。难怪她母皇瞧得上,不顾她的反对坚持赐予她做侍君,难怪她的女儿,才刚刚八岁,就已经瞧出了他的好。倒是她之前多少有些进了宝山不识宝,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又看了一眼江澄,只觉自己犹如在宝山中行走的猎人,走了好些年,才发现宝山之美。她既欣慰于自己眼光之精到,又欢喜于如此熠熠发光的宝山被她独自欣赏了这么多年,以后仍将独属于她。
“陛下。”江澄看明帝脸上神情不断变化,可是越变越奇怪,心中有点忐忑,出声喊她。
“宝贝过来。”明帝冲人发话,凤眸中倏地燃起炽烈的光。
江澄惊了一下,却也不敢不过去,迈步上前,又想到明帝是个爱干净的,低声道:“陛下,臣侍还没洗沐。”
“待会儿再洗。”明帝说着话一抬胳膊,将人拉在怀中,没等人反应呢,朱唇就照着人的脸颊、唇片热热地灼了下来。
江澄侧躺在床榻外沿,由着明帝吻他,既不敢回应得过于急切,也不敢不回应。
明帝亲吻了一会儿,看他这么不温不火的,心里头的燥劲儿越发得足了,像是个经历了绵长的雨季,却始终没能被大雨浇个痛快的农女,那不到位的雨,不仅解不了庄稼的渴,还增添了热望。
“澄儿快去洗沐。”她哑着声音吩咐他。
江澄只饮了一小杯,头脑是非常清醒的,见明帝看着他,凤眸中全是爱意,一下子倒觉得有点不适应。他从未从他家陛下眼中看到如此炙热的想要把他燃烧掉一样的火烈的光,他其实有一点不确定明帝今日是真的很喜欢他呢,还只是听了辰儿那么说,起了一种被恭维的满足感呢。他不知道,他也懒得去追究,只要他家陛下此时此刻是喜欢他的,是想要宠爱他的,那就足够了。
“臣侍这就去,陛下稍等。”他飞速地往外跑。
明帝伸出白玉一般的胳膊,向他摇了摇,“澄儿快去快回,朕等你,等你。”
江澄听明帝说话的劲儿,知道多半是醉得不行了,想着明帝近来连日劳累加心情不畅,借着酒意能够好好睡一觉也不错,便不传醒酒汤,只自己洗沐。
牵挂着床榻上醉酒的明帝,他也不敢在兰汤房多加耽搁,匆匆地洗了洗,就又赶回内殿。明帝单手支在枕头上,强撑着睡意等他。
他自己解了浴袍,缓缓地向明帝走了过去,从床尾慢慢地跪上去,膝行两步,走到明帝跟前。才刚一停下,明帝立刻腾起身来,将他拽到了身下。
“磨蹭得很。”明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不满。
“陛下。”已经承宠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看着这样子凤目灼灼的明帝,他仍旧觉得有一点点紧张。
“朕恨不得把澄儿吞在朕的腹中。”明帝只觉心中有着难以自控的热烈情绪,这情绪让她难以和风细雨慢慢吞吞,她的动作快疾而迅猛,像是席卷天地的风,像是冲决古今的雨,她仿佛要把以往丢失的岁月全都找回来,又仿佛是想要回到两个都还青春年少的时候。
雨收云住,明帝也不肯移开身子,就那么坐在他身上问他:“澄儿,当初朕赶你走的时候,你就那么乖乖地走了,你有没有后悔?”
江澄一怔。
他猜得到明帝为何这么问,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答。
说后悔吗?可是当年的情形,岂是他说不走就可以留下的?说不后悔,那岂不是表示他对她没有足够的爱?连后悔一下都不曾有过。
“澄儿,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后悔,但是朕要你记住,如果真的有生生世世,下一世千万不要朕一赶你走,你就乖乖地走。朕心软得很,你只要不肯走,朕不会舍得一直冷落你的,朕一定会更早地收了你。虽说现在也很好,你给朕生了永和,朕扶你做了左相,可是澄儿,如果能够早那么几年,那你与朕该有多少欢乐的时光,多少美好的回忆,多少甜蜜的岁月?”
明帝说得很动情,也很用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