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很怕给顾琼带来麻烦。
顾琼如何不知道这事情是个麻烦,但他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同他作对。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想,就在何李两个回来的时候,乔儿从如君堂大门口打发回来送信的伙计也到了,此时听说主子在后楼,这小伙计就上来禀报,要主子拨派车马去如君堂拉那些男儿们。
这事情也耽搁不得,顾琼调动车马,打发伙计,费了足有两刻钟的功夫,方才忙完。
谢瓀一直在旁边瞧着,见他忙成这样,还要被自己拖累,很是内疚。
顾琼却也顾不上理会这位小妹子内疚不内疚,只问这谢瓀道:“他这般泼悍,你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
谢瓀苦笑了一下,“殿下哥哥,我,我就是想着他之前在高家,跟了我,离了高家,我要是休了他,他不就无处可去了吗?”
这话倒是善良得很,但是善良于事无补,顾琼烦恼地摇摇头,只觉今日这事难以善了,得想个法子才成。可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把那个祝氏给带走的,一时半刻哪里有法子可想?
只能对谢瓀道:“人家是谁我们都不知道,猜也没用,你且回家吧,不是说明个儿要去修书处当差吗?回去收拾行李吧。”
“殿下哥哥我,我,事情不清楚,我怎么能先走了,把您一个人抛在这麻烦坑里?”谢瓀又感动又着急,小妹子的一张两上不是汗珠儿就是泪珠儿。
顾琼好笑地摇摇头,没等他说话,荇儿开口了,“主子,奴才有话同您讲。”荇儿上前奏禀,说话间还瞟了谢瓀一眼。
谢瓀会意,知道这话是背着自己的,但奈何现在形势不明,她也不敢立刻就告辞回家,更不敢到处乱晃,只能对顾琼道:“殿下哥哥,我去楼下站一会儿,您有事随时喊我。”
“你去楼梯上站着吧。”顾琼指了指楼梯口,楼下全都是伙计们绣郎们,谢瓀站久了也会惹人疑心的。
谢瓀听话地站到了楼梯半中间的一阶。
“主子,这事怕是早晚要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上次已经问过一回了,奴才给您遮掩过去了,这回不知道还能不能遮掩过去。”荇儿也急得快哭了。
“什么?陛下什么时候问过?”顾琼惊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就是上回圣上翻您牌子那天晚上。她把奴才叫了出去,问奴才您去没去过鸣琴园?”
荇儿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对顾琼道:“主子,奴才上次同圣上说有不长眼睛的小姐纠缠您,您这回也得这么说才行啊,您得把错全推到这位谢小姐头上啊。”
顾琼狠吸了一口气,怪不得上次明帝话锋那么怪,他当时就猜是不是有谁说他的坏话了,想着回头打听打听,可是那天晚上明帝对他颇为宠爱,还说要晋他为君位,他沉浸在强势的恩宠和即将晋位的喜悦中,次日睡到午后才起身,全然忘记了打听。
这回若是再传到明帝耳朵中,只怕他这眼看就到手的君位,就要丢了。
此时正在紫宸殿的侧殿坐着逗弄持盈的明帝,忽然间接到奏报,说是惠王府世女萧冰月有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