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娇(2 / 3)

身子转了过来,半弓着腰,下巴正对着明帝的玉颜,近距离地平视明帝,黑白分明的鹤目中有浅浅的疑问也有隐隐的自责。

明帝右手仍旧攥着陈语易的手,用空闲的左手点点他温雅娇润的脸颊,“朕要说不摆,那就是假的。”

陈语易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他也回想起了他之前忙画画不理会明帝的情形,多少有些心虚,“臣侍是有些过分了。”他咬着浅樱色的唇片,逼迫自己说出来:“臣侍以后会改的。”

他一句话两用,既是说以往不理会明帝有些过分,以后再不这般怠慢天子,更是说今个儿同冷清泉话赶话惹得冷清泉伤心落泪有些过分,以后要注意措辞,但他不是个爱承认错误的男儿,能说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歉疚之意了,再说别的,他就说不出来了。

明帝根本不知道今日御花园中发生的事,全然没有听出来陈语易这弦外之音,因而她拍拍陈语易肩膀上的浅绿绣饰,很大度地表示这件事过去了,“妻夫之间,说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小语宝贝便是再过分一些,朕也忍得。”

她说到这里,怕陈语易觉得她随口敷衍,又补了一句,“比起从儿,小语宝贝已经算温柔贤惠了,从儿可是连承恩牌都敢烧的。”

她这话倒也不是夸大之语,自从有了林从烧承恩牌的事,她便觉得陈语易忙着画画顾不上理她,完全不能叫事儿。

陈语易并不知道林从烧承恩牌的事,乍一听有些被惊到了,方才张开的嘴巴没来得及合,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明帝却是顾不上管陈语易如何惊讶,她瞧着他近在眼前的清雅面庞,心中生起绮思,开口问道:“侍儿们都打发到后院去了吗?”

陈语易轻轻点点头。

明帝瞬间欢喜起来,“那宝贝还等什么呢,赶紧把那个方凳子摆过来。”

陈语易听话地站起身来,把放在墙角处的长方形锦凳拿了过来,放在明帝所坐的官帽椅前方,自己乖乖地坐了上去。

自从在汤泉邑发现了椅子的助力功能,他就很愿意在椅子上承恩了,只是殿里没有圈椅,上回明帝过来,他就同明帝挨个踅摸,两个很快就发明了官帽椅加方锦凳的方式,明帝跟他说要找工部作坊打制个专用的长榻,被他拦住了。他虽然已经不觉得这事有什么羞耻的了,可是还没有那么厚的面皮能够接受特意制作的长榻。

雨收云住,明帝抱了陈语易去洗沐,又一起回到内室中的架子床上歇息。明帝揽着陈语易只着了一层月白色寝衣的肩背,让人偎在她的肩头,她自己则玩赏着陈语易墨黑的长发,把发梢在手指上打个结再舒展开来,舒展开来再打个结,如此反复,心中很是惬意。她前两晚都睡得极迟,在陈语易这里不需要耗费太多精神体力,相对轻松许多。这也是她把陈语易安排在最后一个宠幸的原因,翌日早上是大起居,她比平时要起得早些,也不宜过劳,只有陈语易这里是最相宜的。

陈语易窝在她肩头,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馨氛围,他不是个很重欲的人,像这样的晚上,恩宠不轻不重,他既得到了满足,还能够有气力同明帝谈永和的事,他也觉得很满意。

“陛下,永和好些天没练武了,嘉君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陛下给永和聘请个男师傅吧。”他软软地开口,语气是恳求的,却也并不卑微。

明帝沉吟,“云儿顶多再过两个月就回来了。”

陈语易并不气馁,继续恳请她:“嘉君就算是回宫,也还要时不时地出去巡视,永和是个小孩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行的,还是给永和聘请个师傅长期教的好。”

这话也有道理,只是,明帝把难题提了出来:“公主六岁就傅,皇子至多比肩公主,向辰和景辰还都是宫里太君教导呢,朕给永和从外面聘师傅,偏心了点吧?”

陈语易听了,一骨碌从明帝怀里爬了起来,跪在锦被上央求她:“可是陛下,永和是个皇子,他不像公主,长大了可以封亲王封郡王受人敬仰尊贵无比,他是要嫁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