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着叮嘱沈知柔多保重身体,放宽心,就命侍儿进来搀扶沈知柔去坐软轿。
四个人全部离开,冷清泉看了看安澜,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话。安澜倒也没指望冷清泉劝他,他自言自语般地对冷清泉言道:“陈文卿是陛下即位的第二年进宫的,今年是陛下即位的第十二年,整十年了,他心里头有企盼,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晋了他,小琼就闪着了。小琼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本宫不过是扣了他一套衣裳,你瞧他今个儿这架势。要是知道只晋文卿不晋他,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冷清泉暗暗吃惊,君位四个已满,安澜却在考虑晋陈语易的事,似乎是笃定能够把君位腾一个出来,不知道是要把赵玉泽往前推到贵君位上去,还是要把他的位分往下落一落?
按说明帝之前没降他的位分,那现在应该也不会再降他的,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明帝摆不平陈语易和顾琼,把这事拿到朝堂上商量,朝堂上有人旧话重提,他这个君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意识到这一层,他一下子没了最开始那事不关己的云淡风轻,整个人都忧心忡忡了起来。安澜后来又同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泥塑木胎一般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地坐了两刻多钟,还是安澜乏了,催他离开,他才起身回去的。可是人懵懵腾腾的,走路不看路,快走到玲珑殿的时候,和一个华衣男儿撞了个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