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臣侍本着贤惠二字,还想向陛下讨个明白话。”
“什么明白话?澜儿只管问。”
“陛下同小从之间是为了什么呢?臣侍只知道小从自打从汤泉邑回来,就同陛下闹气,可是他以往也不是个爱闹气的,忽然这么着是为什么呢?”
他思量了好两天,推测一定是明帝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惹怒了林从,不然林从不至于好好的又是烧牌子又是摆脸色。当然他也没有直接说这事的责任就在明帝身上,只是他不问林从单问明帝,已经是显而易见地在怀疑明帝言行过分了。
明帝自然感知到了这一层,心里头越发不痛快,这不痛快中还夹杂着一点委屈,她垮下脸来嘟囔着问道:“澜儿这是在替从儿打抱不平吗?朕自问没做什么过分的,澜儿与其问朕,不如找个空闲好好地问问从儿,朕做了什么了,他就把朕当做洪水猛兽?”
碰了个钉子,安澜倒也不觉得如何,他抬胳膊环住明帝的脖颈,轻声安慰她:“臣侍没问陛下,怎么能先问小从呢?说到底,臣侍同陛下最亲,小从嘛,也就是同嫁一个妻主的弟弟,他若是同陛下闹气,那臣侍肯定是偏向陛下啊,臣侍问陛下,也不过是想知道是不是小从说了什么,惹得陛下不快乐,如果是,陛下跟臣侍讲,臣侍替陛下教导他。”
他这话纯粹是敷衍,他早就知道了林从烧承恩牌的事,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没有出手教训林从,此刻这么说也不过是让明帝听着舒坦,其实根本没打算教导林从,毕竟林从的性子是男儿中少有的傲气,不容易受教的。
但是明帝听在耳朵中,还是自在了不少,有一种自家皇后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感觉。她拍拍安澜的胳膊,把她同林从之间因为玩花样闹别扭的情形细细地讲了一下,讲完气呼呼地对着安澜抱怨道:“他自己出尔反尔,这也罢了,他不喜欢朕闹他,他生朕的气,他提前回宫,朕都不说什么。毕竟他是大家公子,父亲是有军功的男侯,有点脾气也正常,可是他一听说朕回宫就把承恩牌拿回去,拿回去还不算,他居然还把牌子给烧了,这让朕怎么忍?”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重重地吐了口气,方才继续言道:“他把牌子拿回去朕还能当他是小男儿赌气,可他把牌子给烧了,这就不是一般的赌气了!这是在宫里,要是在民间,他这就是在同朕和离!”
安澜连忙拦截她的话头,“小从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他只是太骄傲了些,一时气愤行事没过脑子,他绝不会有意同陛下和离的,陛下莫要这样想他。”
这个安慰的话丝毫没起作用,明帝气愤之下索性坐了起来,“澜儿你也不用替他辩解,他是什么脾气,朕岂有不知道的?朕也不是说不许他闹别扭,朕只是气,朕以前何等宠他,他居然为了这点子事就要同朕和离!朕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安澜见明帝坐了起来,便也撑着身子斜倚在靠枕上,他沉默了片刻,方才继续替林从说和,“陛下话重了,以臣侍看,小从他只是一时生气,想要陛下哄哄他,岂料他闹着回宫陛下由着他回来了,压根儿没哄他,回来以后,也没紧赶着去瞧他,他心里头觉得委屈,这才赌气烧了牌子,虽是赌气,他的心里仍旧是想要引起陛下的关注,可是陛下让人把牌子重做了一个,仍旧不肯哄他,他这会子一定难过得跟什么似的,没准肠子都悔青了。”
是这样么?明帝有些拿不准了,她喃喃地道:“可是那天澜儿邀朕来玩牌,从儿的样子,澜儿也瞧见了,他哪有半点想要与朕修好的意思?”
安澜见明帝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便知道她听进去他的劝言了,当下继续撮合道:“陛下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色厉内荏?当着人呢,他当然要把面子摆足了,陛下翌日悄悄地去瞧他,他必然是另一幅模样了。再说,那天陛下也没给他好脸色不是吗?一共三个人,陛下只招呼臣侍和小云入座,根本不招呼他,就小从这脾气,他还能压得住火吗?没当场甩袖子走人,就算忍耐了。”
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