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明帝想让他多服侍两回,这话江澄没有太放在心上,明帝身边人多,这话不过是哄哄他罢了,当不得真。果然初八明帝翻的冷清泉的牌子,初九在暖阁陪侍得薛恺悦,他一点都没有惊讶,反而觉得这种情形才是正常的。
相比于明帝宠不宠他,他更惦记林从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初七夜里没从明帝这边问到想要问的结果,初八朝廷恢复常朝,他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既要值守政事堂,又要忙碌礼部的差事,还要过问工部的河道进展,晚上还得写一下那个给工匠们盖院子的奏折,只能把心头的疑惑暂时压下来。整忙了两天,到初十休沐,算是喘了口气,他便前往武馆去找林从,到了武馆发现林从前去林府探视父亲林赓了,他想着出都出来了,便往城隍庙一带探查民情。
新年期间,城隍庙相当热闹,卖糕点的卖烤串的卖各色小物品的,全都不断地兜揽客人,吆喝声劝卖声此起彼伏。江澄一边看一边随意地走着,他的贴身绍儿跟着他也不多话,主仆两个很是安静。
走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跟他一样在城隍庙闲逛的人里头有两个奇怪的男子。
凰朝的男子们走在路上不管已嫁未嫁,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人家年轻的女儿瞧,纵使未嫁的男儿遇到可心意的女子,也不过是含羞带怯地偷偷瞄上一眼。
这两个男子头发全都是半披半束,看起来是未嫁男儿的打扮,,但是遇见长得好看些的女儿就盯着人家瞧个不停,眼神放恣而露骨,还时不时地对着人家年轻女子的背影砸嘴吮舌,待人家走远了,两个嘀嘀咕咕,笑容邪肆。
这一瞧就不是好男儿,这也罢了,这两个一人腰中配了把宝剑,一人腰里挎了个弯刀,似乎是会武功的,两个偶尔在铺子边上买些熟食,听语音也都不是凰朝原有各州的人。
江澄心下起疑,决定跟随着这两个,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这两个怪异男子似乎也不在意有人跟随,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江澄一路随着他们逛了整个城隍庙,而后又从城隍庙出来前往旁边的榴照园,这两个男子在榴照园内的一个面阔五间的食坊前停了下来,江澄跟在他们后头入内。
这食坊开在榴照园里头,客人极其多,江澄进去的时候,怕被里面的客人认出来,特意用袖子遮了下脸,而后找了个面墙的座头坐了。绍儿坐在他对面,能够帮他观察那两个怪异男子的动静。
一顿饭用完,这两个男子也没有什么特异的举动,倒是离他比较近的一桌,有两个与他岁数差不多的男子在那里唠唠叨叨地抱怨妻主,听起来像是他们两个的妻主最近看上了新的男儿,对他们两个不屑一顾。
江澄听得无趣,刚要提前走人,却见那两个怪异男子走到这邻近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其中挎着弯刀的那个对这两个兀自在抱怨妻主的男子道:“你们俩光会抱怨有什么用?朝廷都不反对女子纳新人,你们抱怨她,她就不纳了?以我看啊,你们得来个狠的,一招制敌,永绝后患。”
那两个男子停了下来,打量了一眼这怪异男子,问他道:“什么狠的?什么一招制敌,你这人说话怎么不清不楚的?”
那弯刀男子的目光犹如毒蛇吐信,冷极了却又诱惑极了,“给她弄点药,一包药下去,她就再也无法对别人动心,以后只宠你们一个,再没有新人进门,这就叫一招制敌。”
那两个男子都已经三十来岁了,都不是没有阅历的小男儿了,听这弯刀男子这么说,就一起笑了起来,一个道:“你当我们傻啊,这世上哪来的这样的药?”
一个道:“若真有这样的药,还能轮得到我们?宫里的殿下早就把它买光了。”
那弯刀男子斜了这两个男子一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宫里的殿下贤良淑德,那是为着家里的人富贵荣华,你们两个也跟着贤良淑德,除了受气,还有别的好处吗?家里头就那么点家产,还要被那外面的浪荡男儿分了去,你们两个甘心吗?那浪荡男儿比你们俩小十几岁,跟他一比,你们两个就是黄脸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