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分别(2 / 3)

步去追明帝,那孙琢待董云飞追上明帝了,便用讶异的语气同江澄言道:“表哥,他怎得说走就走,也忒没个人情味儿了。”

江澄一笑,“那你还要他怎样?留在这里一起等太医啊?他是陛下的嘉君,要陪着陛下的,我瞧你伤得也不重,缓缓就该好点了,我扶着你就能走过去了。”

那孙琢见明帝和董云飞都走远了,知道再在这里赖着也没什么用,便矜贵地点点头,“那好吧,咱们自己走吧。”

江澄也不多话,扶着这孙琢往自己住的房子中走,这孙琢是个身娇肉贵没吃过苦的男儿,仗着伤着腿,把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江澄的胳膊上,江澄也不生气,他本就是会武功的,照料这么一个受伤的小男儿,没觉得如何。

只是两个走了好一阵,才走到陈语易住的房子前,离他的房子还有个几丈远呢,孙琢受不了了,哼哼着抱怨,“表哥,你住得怎么这么偏啊?”

江澄当然不能同一个新见面的挂名表弟,谈宫中侍儿们的是非,当下只笑着答道:“在御苑之内,哪有什么偏不偏的?能住就行。”

那孙琢听他这么说,只以为他心里头有着十二分的委屈,当下便试探着问话道:“表哥,宫里的这些主子们是不是都欺负你啊?”

江澄一怔,“没有啊,怎么会?”

孙琢眼睛往四周看,见陈语易房中有侍儿正在收拾行李,便以为是江澄不敢说话,当下他用很懂的神情叹了口气,“表哥,咱们进你房里说。”

没等走到江澄房中,江澄的两个侍儿艾儿和源儿就迎了出来,艾儿上前接过孙琢,询问江澄道:“主子,这位公子是?”

“北境孙家的公子,我的表弟。”他没怎么同艾儿和源儿讲过他的复杂的身世,但艾儿和源儿既在他身边当差,岂能不知道他母家是北境宁家,听他这么说,又看这孙琢头上戴的是他的簪子,便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很好,当下很是热情地道对这孙琢道:“原来是孙公子,难得在这里遇到公子,公子快随奴才们进来吧。”

江澄进了房间,让这孙琢坐了下来,就把艾儿和源儿都遣了出去,让两个一起到御池苑门口迎候着太医,等太医来了就引到过来。而后便询问这孙琢究竟有什么委屈要同他讲。那孙琢听了,便愤愤地给他讲孙家这几年的日子何等的不顺心。江澄听了两句,见这孙琢说的都是北境孙家这几年如何没落,如何不复之前的辉煌,如何节俭度日衣食住行都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便轻声打断这孙琢道:“历朝历代,亡国之臣,都没有什么好日子,我朝陛下仁慈,孙家的日子比起别朝别代已经算不错了。”

孙琢一听就急了,“表哥,这怎么能算不错呢?家里大部分金银珠宝都献做了军费,土地店铺十成被分去了九成半,偌大的府邸只剩下个空壳子,上千的婢仆们散得只剩下个几十个人,这都算不错,弟弟真不知道什么叫做错?”

江澄微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孙小公子,一个未出阁的年轻男儿竟是如此精明,对这些家计上的事,了解得这么透彻,既这么着,他也就不妨多说两句,他微笑着言道:“不是剩下个府邸么?光你们家那个府邸,今个儿卖个鱼缸,明个儿卖个椅子,都够你们吃一阵子的。再说还有半成的田庄地铺,你们家在北境共有两万顷良田,分出去九成半,还余个一千顷呢,比凰朝大多数官员家的田地都多些,这么多田地光收租子就够你们世世代代的衣食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孙琢听他这么说,立马就嘟起了嘴,同他争论道:“可是凰朝的皇帝在宴席上说的是没有抄我们的家,这跟抄家有什么区别?我们的家产都没了,还让凰朝皇帝得个仁厚的美名,表哥你这心可真大。”

江澄笑了笑,“人要知足,在表哥看来,孙家作为亡国的臣下没有流落街头,没有穷到讨饭,出门还能乘马坐轿,三餐还能有鱼有肉,我朝陛下的确是当之无愧的仁厚天子。”

孙琢听了,就不再谈孙家的事,只谈他自己的事,他眼巴巴地看着江澄言道:“表哥,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