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分飞(2 / 3)

已非清白之身,动作还那般的熟练,会的花样那么的多,一定不是个正经男儿,她被这样子不正经的男儿引诱得失了本心,错不在她,而在小紫。

这么想着她就把心一横,语气生硬地道:“皇后殿下,您说的道理微臣都明白,可是微臣也有微臣的难为。若是这个小紫,他是个清白男儿,那微臣自当对其负责,但他不是的,他引诱微臣之前就已非清白之身,微臣看他轻浮的模样,不知道已经伺候过多少人,微臣若将他纳回家中,岂不是玷辱家门?”

这事是安澜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能来这汤泉邑的侍浴侍儿都是经过挑选的,压根儿就没想过这里会有不清白的男儿。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说汤泉邑的规矩是凡宠必纳,但姚天毕竟是女子为尊,这男儿果真如谢希然虽说,本非清白之身,那么便是官司打到御前,只怕明帝也不好勉强谢希然。但他方才对这谢希然连催促带威胁,此刻要立刻把话往回收,他也觉得没面子。

林从在旁边看着,见安澜神色变得复杂,似乎是认可了这谢希然所说,心里头便涌起一股怒气,他怒视着谢希然道:“汤泉邑的侍浴男儿都是经过内侍省内侍都知和汤泉邑主管精挑细选的,怎么会有不清白的男儿?你不要因为自己想要始乱终弃,就乱给男儿身上安罪名!”

陈语易听林从这么说,就跟着怼了一句:“谢大人,你宠过了人才来说人不清白,请问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林从一听陈语易与他观点相同,立刻信心高涨,接话道:“她宠都宠过了,还来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为了不负责任,诬蔑人家。我生平最恨这种始乱终弃的人,她今个儿要是不给人办入籍,我就同她没完。”

安澜见状,便顺着话头对谢希然道:“谢大人,这男儿你已经宠过,他之前是否清白,已经无从查验了,本宫只能请你正视现实,接受这男儿。本宫瞧这男儿也不像是那种烟行狐视的人,谢大人你是朝廷官员,家中也不至于连一个男儿都养不起,多一个夫郎有何不好呢?”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这白罗衣衫的男儿。这男儿瞧着有个二十四五岁了,容貌算不上极出挑的,但是五官周正,皮肤白皙,此刻低眉垂手地站在谢希然身后,眼睛中含了一汪眼泪,样子很有些楚楚可怜。他心里头越发认定这男儿是受了委屈的,当下便催促谢希然道:“这男儿的容貌不算差,谢大人带回家去做个侍夫小郎,花朝月夕让他侍奉笔砚,岂不是美事一桩?以本宫看,谢大人还是尽早带他去办理入籍吧。”

安澜三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希然若是个为人圆滑的,就该知道这场官司已经是打不赢了,对她而言最好的做法是忍了这口气,把人带走,给个小郎的名分,以后想宠就宠一宠,不想宠就当个摆设。然而谢希然是个犟脾气,此刻听安澜三个的语气,很有些怀疑她诬蔑这男儿的意思,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怀疑,梗着脖子喊道:“皇后殿下,在刑部就算是断个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要问问两造呢,您一声都不问这被告,您就认定了微臣是诬蔑他,您这么判案子,微臣可不服气。”

安澜无奈,视线移向这男儿,询问道:“你怎么说?”

这男儿听安澜发问,眼泪刷地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奴家谢皇后殿下垂询,谢大人她没有诬蔑奴家,奴家来汤泉邑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安澜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男儿如此实诚,他暗暗地感叹,男儿家太实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那男儿回答完他的问题之后,再次把视线投到谢希然身上,“谢大人,奴家虽然早非清白之身,却并非是不知廉耻之人。奴家到这汤泉邑来,是听了怡卿主子的劝,怡卿主子说来汤泉邑沐汤的官员,都是朝廷的栋梁,都是有见识有胸襟的女子,应当不会嫌弃奴家的出身。奴家看上谢大人,是敬谢大人是位正直官员,人品才华在随驾官员中都是一等一的,奴家想着今生能够侍奉谢大人,是奴家的福气。岂料大人全然没看上奴家,一大早就要把奴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