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妻主。”
周璞摆摆肌肤粗糙的手掌,话说得憨直:“敏君殿下,您还是操心阿欢吧,我的事我母父都不管了,您也别管啦。”
赵玉泽心中暗道不管不行啊,以往男子将军不嫁人是没什么的,眼下东北境有个男子国,男子将军不肯嫁人,就极易引起他人的猜忌。不过周璞终究不是现任统兵将军,他眼下当务之急是劝吴欢出嫁。
他将那双矜贵的眼眸看向吴欢,再接再厉地劝这位吴将军:“夏天咱们扈从圣驾出巡的时候我瞧你和沈小姐感情很要好了呀,你之前说沈家不同意沈小姐只娶你一个,可是这么几个月了,沈小姐也该说服了她家母父了吧?”
这话正中吴欢的痛脚,吴欢短而厉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哪有那么容易?她家母父难缠死了,咱们巡视回来,她家不知道找的哪个看相娘子给我看了看相,说我命中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她家是极信面相这些的,说什么也不肯同意阿芙只娶我一个。”
赵玉泽只觉事情要僵,他想了一想问吴欢道:“那沈小姐是什么态度呢?”
吴欢气呼呼地一摆手:“别提了,阿芙这个货,跟我说先成了亲再说,等将来果真没有女儿的时候再想法子。”
赵玉泽听了颇为赞同沈芙的主意:“沈小姐说的不是挺对的嘛,你先跟她成了亲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嘛。”
吴欢瞪大了眼睛看他,像是看一个多么荒谬的人一样:“什么叫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要是嫁了过去,她母父嫌弃我生的是儿子,硬给她塞侧室,我到时候就算是跟她和离,也被恶心了一回。我可不想好端端的上赶着找恶心。”
赵玉泽有些听不下去,轻声纠正这吴欢道:“你这话说的,你同沈小姐两情相悦,遇事商量着解决也就是了,哪里就说的上是上赶着找恶心呢?再者说沈家母父就是这样的脾气,你要是为了这个同沈小姐僵着,那你哪天才能成亲呢?你也不小了啊,再拖下去宜女之年就要过完了,那没准就真生不了女儿了。”
姚天的男儿能在宜女之年嫁人,生女儿的可能最大,宜女之年过后再生养的,生女儿的可能大为减少,他这么说,倒也不是吓唬吴欢。
吴欢听他这么说,便不肯接话,把一双飞鹰一般锋利的眼睛看向墙上的名剑谱挂画,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气狠狠地道:“成不了亲就不成亲,生不了女儿就不生,男儿家非要成亲嫁人生女育儿吗?我就不嫁,我就不生,能怎么着呀?是能饿死啊,还是犯了哪条王法呀?果然我就不应该带着阿璞来见敏君殿下你,你虽然也同我们一道打过仗,可你终究是嫁了人的,想法和我们这些未嫁的男儿不一样。”
赵玉泽只觉好笑,他用轻松的语气问这吴欢道:“怎得不一样了?难道我嫁了人,就同你们不是同一个世上的人了不成?”
吴欢听了,看向周璞,“我跟你说不清,这么说吧,我和阿芙这事,阿璞只会帮着我骂阿芙,绝对不会劝我委屈自己。敏君殿下你不仅不会帮我骂阿芙,你还要劝我听阿芙的,全然不管我会不会踩火坑。”
赵玉泽连忙替自己辩解:“我不是不管,我是觉得沈小姐人不错,又很喜欢你,你嫁给她小妻夫有商有量的过日子,遇事解决事,日子不会差到哪去。”
吴欢抿了抿深红色的唇,轻声道了句,“阿芙这个货,她摆不平她母父,就想着让我稀里糊涂嫁给她,等成了亲强按我的头,这样明显的事,殿下居然说日子不会差到哪去。殿下真是受宠的娇夫的想法。果然我们未嫁男子不能同娇夫多说多论,说的多了论的多了,就要被带到沟里去了。”
嘿,这话说的,赵玉泽可就不高兴了,他敛了笑意提醒这吴欢道:“罢了,你既是有自己的主意,那就随你吧,横竖这事原是澄澄和恺哥怕你被猜疑构陷才想着要催你一下的。你既不肯,那以后你在外头言行谨慎些,莫再留把柄与人,尤其不要提男子国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