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旧谊(2 / 3)

了半天还是回了一句话:“澄之这是嫌我娇惯孩子了?陛下已经同忆月说过了,指不定哪天向儿就要被抱到淑王府去了,我再娇惯能娇惯向儿多久呢?”

江澄初始听冷清泉反驳,还有些觉得冷清泉过于溺爱孩子不讲道理,及至听到后面那句微苦的声音,对冷清泉就由不赞成变成了同情,他微微叹了口气,自行坐在冷清泉对面的椅子上,开言劝慰人道:“忆月要向儿,不过是用来应付淑王的,淑王自己又不想让向儿承嗣,我估计不到向儿成年,她们两个都不会急着让向儿搬到淑王府住,你同向儿团聚的日子,就算按十六岁公主开府算,也有十二三年呢,要是按十八岁算,那还有十四五年呢。你心里难受,我是知道的,不过也不用这么惶恐忧惧。”

他说到这里,站起身来,向着冷清泉道了个歉:“那回你让我帮忙求情,我没有开口,是我不近人情了些,你要是为了这个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还有你跟我说你要走,我没有告诉陛下,致使陛下寻你寻不找,让你在外面受了好些天的苦,这一点陛下当天就批评我了,我也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我这两年在朝堂中做官久了,考虑问题习惯用官场的想法来了,没有能够顾及我到你我的交情,我为我的做法感到抱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他说着话躬了躬身子,表示自己不止是说说而已,是诚恳地道歉,祈求朋友谅解。

冷清泉没有想到江澄会向他道歉,他看着江澄半躬的身子,眼眶不自觉地就湿了,这四十天来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就如那饱受了毒打的小孩子,忽然之间被家中长辈询问伤情,再无法让自己保持疏离。他哭着道:“澄之,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的向儿已经被划给忆月了,我的协理六宫之权也被收回去了,我现在过得是宫里最糟糕的,皇后不松口,陛下就不敢翻我的牌子,我一天天地陪着奕辰去上学,跟个乳父差不多,连那些个三等侍儿都敢对我翻白眼。”

江澄看他哭得厉害,连忙走上前去,瞧着坐榻的小几上放着块帕子,他便把这帕子捡起来,去给冷清泉擦眼泪,边擦边劝,把冷清泉感到委屈的地方,逐条地剖析:“向儿给了忆月这已经是不能改的了,你只能往好的上头想了,好在也只是从皇宫到王府,不是到那穷边远荒异域他乡做那被贬谪的公主,淑王又是个会享福的人,她府里的日子只有比宫里更奢华的,没有比宫里更差的。你若是带着向儿离开,向儿小的时候随着你流浪江湖,长大了在民间辛苦谋生,哪里比得上小时候住皇宫大了住王府将来继承王府的人生呢?更何况,陛下是个心慈的人,她知道这样做委屈了向儿,必然会明里暗里补偿向儿的,向儿日后别的不敢说,银钱花销上绝对比她几个姐妹不差半分。”

“至于协理六宫,也只是明面上风光些,暗地里并没有多少好处的,你想想你忙活的那几个月,是银钱比之前多了呢,还是位分升了呢?都没有,倒是每日里辛苦,连琴都没功夫弹,武功都没功夫练。所以说呀,那不过是个虚面子,丢了就丢了,丢了不过是一时不舒坦,实际上与你无损的。 ”

“恩宠的事嘛,估计也快了,陛下心里头惦着你呢,皇后想拦能拦你多久呢?陛下宠谁不宠谁,从来凤心独断,顶多照顾皇后的面子,不那么过分罢了,以我瞧着,既放你出来了,复你的恩宠不过是十天半个月里头的事,你且耐心等着,莫要着急。”

“陪奕辰上学这件事,估计皇后也只是让你临时做做,毕竟眼下奕辰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过你若是实在不想做,我明个儿就去跟皇后说说,让他换小从子去做。”

“那些侍儿们,大多都是军兵百姓家的孩子,有见识的少,没见识的多,不大过分的你不用理会他们,太过分的你就斥责他们,你的位分在呢,不用惯他们这个毛病,便是皇后知道了,皇后也是会向着你的。”

冷清泉听江澄这么说了一通,心里头就舒坦了一些。他本来也明白事情已经如此了,他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委屈得久了,总要找个人抒泻一下心中的闷气,正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