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计(2 / 3)

说我年纪轻轻的,不要总穿的这么暗淡。”

江澄瞥了一眼林从那半新不旧的衣裳,也觉得有些无奈,“不是衣裳的事,是皇后心里头不踏实,那个倩儿真的是临死还不做好事,他那么随口一说,可就在皇后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了。”

林从气得俊秀的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了,为了缓和心中这种气到无以言说的烦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双手搓开又合拢合拢又搓开,最后重重地拍了一下长条桌案,愤愤地道:“澄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跑过去跟皇后讲,说我没有给景儿夺嫡的心思,让他别再防着我了吧?这种事我就算是去找他说,他也不会信啊。

江澄心头一动,反问林从道:“你都没有去说,你怎么知道说了没有用呢?”

林从理所当然地道,“澄哥,这么大的事,谁是用口头上说的啊?三岁孩子都知道空口无凭,我说他就信,那我天天跑去跟他说都行。”

江澄微笑着引导人道,“你说了他未必信,可你从来不去说的话,他会一直疑心你,以我看为了一定程度上免除他的疑心,你还真有必要挑个时间,去跟他讲一讲。”

林从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嘟着淡粉色的薄唇,“澄哥,不会有用的。”

江澄坚持自己的看法,“不会完全有用,可是也不会一点用都不没有,人都说表忠心,表忠心,若是表忠心一点用都没有,那这世上早就不流行表忠心这个词了。你听我的,还是找个时间去向皇后说一下。”

林从气得从鼻孔中出了一口气,“好,我听你的澄哥,我去找他说,可是,然后呢?我说了他要是不信,我还能怎么办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史书上那些被除掉的武将,他们也未必真有造反的心。”

江澄暗暗皱眉,林从这语气很有些气愤,武将若是被欺负得惨了,就容易想要搏上一搏,他得把林从这搏上一博的念头,及早掐死,连萌芽都不许萌芽,连可能都不许可能。

他看着林从秀气可人的眼睛,正色告诫道:“皇后若是还不信你,那你就继续小心谨慎,万不可有不满的意思表现出来。史书上那些个被剪除掉的武将,虽然一开始没有造反的心,可是后来被上位者逼得紧了,多少都有了造反的迹。你一定要以他们为戒。”

“澄哥,你怎么和我爹爹一样,遇事就劝我逆来顺受。”林从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够选的路,可是心里头真的有些难过,他用指甲抠着桌案的皮,道出心中的憋屈。

江澄见林从那少年气十足的小脸,一寸寸地变白了,声音也很是委屈,心就揪起来了,但他不愿在受委屈的人跟前抱怨上位者,那样只会让林从更加觉得自己委屈,他微笑着,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对林从言道:“这就叫逆来顺受啦?小从你这逆来顺受的标准可有些低哟,皇后一没落了你的君位,二没停了你的恩宠,三没打你骂你关你禁足,他只不过是请你吃了顿晚膳,把陛下留在他那里而已。别说历代宫廷了,咱们世家小姐们的后院,像皇后这样做的正君,一抓一大把,那些个侧室们,个个都说自己是在逆来顺受吗?”

林从咬着唇片,继续向他吐苦水,“澄哥,你不要总说这些大道理嘛。我这阵子,真的很委屈了。”

江澄听了,也进一步放缓语气,宽慰人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这都是暂时的。不管怎么说,陛下和皇后都不是史书上那些个猜疑成性残忍刻薄的上位者。陛下自不必说,她一直都很疼你,只要你当真没有夺嫡的心,陛下就不会怎么样你。”

林从语气急切地插话道:“我当然不担心陛下,陛下一定不会怀疑我的。”

江澄道:“皇后也不会一直怀疑你的,皇后当年肯让你生下三公主,这两年也没对你采取过任何措施,他心里头就是容得下你的。眼下这般,只不过是被那倩儿挑拨了,倩儿已经死了,再想作恶也不能够了。你以后继续保持低调,像现在这样,诸事都不张扬,遇事能够忍耐,时间久了,皇后岂能一直疑心你呢?就算他到时候还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