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有些惊讶了,“澄儿你出去这一趟,遇到高人了?”
天知道她之前多想让他学着对她坦诚,可是每回都教不会,这人出去一个月,竟然如此长进了,这个变化不小,不像是这人自己能够领悟到的。
江澄也有些惊讶明帝的敏锐,他也没打算瞒她,屈膝向着她行了个礼,仍旧抬起头来含笑着仰视着她:“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臣侍来前,岳大人教了臣侍几句。”
明帝眨眨凤眸,只觉事情意外又美好,“岳飘?她这么会教人吗?朕倒是没想到,早知道她这么会教,朕早就让她教教澄儿了。”
江澄听明帝的语气没有不满的意思,决定趁机把岳飘纳秀儿的事,也向明帝讲了,他站起身来,陪着明帝往坐榻前走,两个一同坐在坐榻上,他方才用认真的语气对明帝道:“岳大人看上了臣侍的侍儿秀儿,纳秀儿做了侍夫,臣侍知道这事不大妥当,可是臣侍得知消息的时候,岳大人已经宠过秀儿了。秀儿这几年苦恋简从珊没有结果,臣侍也替他着急,既是岳大人瞧上了他,臣侍也就没有阻拦。陛下若是生臣侍的气,就骂臣侍几句,但请陛下放心,臣侍不会因为秀儿嫁给岳大人,就会与岳大人联手欺上瞒下,且不说岳大人为人还算忠正,便是臣侍自己,不管到什么时候,臣侍都是陛下的人。”
他是左相,岳飘是工部尚书,他二人一同负责河道工程,他却把侍儿嫁给了岳飘,这在那些猜疑心重的帝王眼中,那就是两个人互相勾连互为援手的意思。他不能拆散岳飘和秀儿,但是一定要向明帝表述自己的忠诚。
她是他的天子,更是他的妻主,他不想让她对他有丝毫的疑虑。
明帝何等聪明,一点就透,明白人这是向她表忠心,但她不想在寝殿中同他谈论外面的事,尤其是别的女人,她笑呵呵地接话道:“澄儿当然是朕的人,朕今个儿就是过来行使妻主的权利。”
她说着话就伸出玉指挑起人的下巴,视线在人领口处流连,“服侍朕洗沐去,朕要澄儿亲自给朕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