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笑意问道:“你说什么?岳大人?这事跟岳大人有关?”
“主子,秀儿他,他被岳大人瞧上了,卑职昨个儿听见岳大人问他喜欢什么样式的镯子,说是什么样式的都给他买。”小刘看他有些不信的意思,连忙讲出自己掌握到的细节。
江澄思索了一下,秀儿是他的侍儿,没准岳飘只是单纯地想给秀儿送点东西呢,“这也不能说是瞧上了秀儿吧?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小刘用手指指前院:“主子,卑职在半个时辰前就瞧见秀儿往前院去了。”
前院是岳飘的住处,江澄眉头大皱,低声嘱咐这小刘道:“把水倒了,你随本宫去趟前院。秀儿这事,你守口如瓶,莫讲与别人听,回头本宫赏你个镯子。”
“谢主子,卑职知道啦。”小刘一听说有镯子可得,立刻乐得笑开了花。
江澄在小刘出去后,起身去拿了件外穿的大氅,穿好之后,手上提了个红油纸小灯笼,打着灯笼到得廊下,小刘已经倒完水了,小刘上前接过灯笼,主仆两个屏声静气地往前院去。把回廊走完,到得通往前院的角门前,江澄见角门虚掩着,门栓压根儿就没在门上,门锁更是闲放在一旁的门龛中,他便知道这小刘说的多半属实了。这角门之前都是由秀儿负责上锁,不到戌正就锁得规规矩矩,眼下夜这么深了,门还开着,那必然是有问题的。
江澄同着小刘从角门出来,才刚到得与前院主屋相连的耳房中,就听到主屋中有人在说话,说话的人声音不大,江澄听不大清楚,他冲小刘打了个手势,让小刘先在耳房中站着等他,他自己则从耳房门中转出来,到达前院主屋的窗户下面,细细地听主屋中的人说什么。
主屋中的架子床上,岳飘正揽着秀儿说甜言蜜语:“秀你放心,我既要了你,必然给你名分,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秀儿不大信她:“可是奴家只是个侍儿,生得还不好看,奴家凭什么嫁给大人呢?大人您这会子没人伺候,让奴家伺候您罢了,等回了京,您多半就把奴家给抛到脑后头了,奴家同您也就是个露水情缘。”
露水情缘这话是那个张护卫酸他的时候说的话,昨个儿岳飘给他镯子的时候,被张护卫瞧见了,张护卫就有些嫉妒,酸里酸气地说岳尚书家里正夫侧夫侍夫小郎应有尽有,女儿儿子也都不缺,眼下在这河道工地上玩玩他而已,等回了京,给他点银子也就打发住他了,他想进岳府,多半是做梦。
秀儿知道这张护卫这么说,是因为张护卫自己怕被豪门大家的小姐们始乱终弃,在岳思乔和徐沫都在的时候,就选择了出身贫寒的八品小官荀令史,眼下看他得到岳飘的喜爱,心里头不舒坦罢了。
可是人就是这样,听到别人嘲讽自己的话,哪怕再知道这话不能往心里去,也会忍不住琢磨上好几遍。秀儿越琢磨越觉得他被岳飘始乱终弃的可能性不算太小,他也不是那种把所有的事都藏着掖着的性格,既然心里头惆怅,那就讲给岳飘听。
岳飘听他这么说,可就不乐意了,“秀你说什么呢?本尚书是那等薄情的人吗?我家里头,多你一个不多,你只要愿意,我回去就让你做个小郎。”
她起初的确是人在外面房帷寂寞,也缺人伺候,看这秀儿伺候她伺候得认真,就动了将其收为己有的心思。昨个儿下午给人买的镯子,晚上就悄悄地把人收了,今个儿这已是第二夜了。
这秀儿是个老实男儿,枕席间其实不大懂得逢迎妻主,但胜在年纪不大,细品嫩肉,又很乖巧,让做什么做什么,疼得紧了,也只是咬着唇苦忍,丝毫不懂得反抗。岳飘虽然对他不是特别喜欢,但看在他以清白之身跟了她又如此乖顺的份上,也就想着将他长久地放到身边。她堂堂的工部尚书,偌大的家私,多养一个小郎,那还不是轻松至极的事?
更何况这秀儿还是江澄的侍儿,她敢宠了人不负责,不是明摆着要跟江澄闹矛盾吗?
秀儿听了,心里头只叹自己命苦。
小郎是没有名分的,严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