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本宫现在让人去说,不就挑明了太君欺负软柿子么?”安澜按按眉心,心中颇为烦恼。
柳太君毕竟不是明帝的生父,他与他也不算上是正经的翁婿,彼此的相处既有普通翁婿间的礼数,又不能如普通翁婿那般贴心。普通人家的翁婿闹别扭也好互相体谅也好,彼此之间有个岳翁的亲生女儿在,一切都有章法。他和柳太君之间是没有章法的,全凭自己摸索。
柳太君本不负有教导公主皇子之责,肯同着岳太君几个太君卿尽心尽力地教导长乐三人,不过是为了得些天伦亲情,滋慰孤寂的晚年岁月。可是人非圣贤,极易有私心,体会了孙辈绕膝的快乐,就不能再接受孤苦伶仃的日子。没有明帝的旨意,没有他的话,直接把二公主重新接回去住,这的确是柳太君不对。但他现在派人去传话,让柳太君把向辰送还给冷清泉,就会让柳太君失了面子,没准儿柳太君会拒绝继续教导长乐三人。
宏儿立刻跟着转了语气:“主子说得对,这事的确不能跟太君丁是丁卯是卯地理论,可是主子,您要是不管的话,柳太君是不会把二公主还回去的,万一被圣上知道了,她岂不怪您私自打压淑君呢?”
安澜思量了一瞬,快速地拿出了主意,“二十五日是柳太君的寿诞,在他寿诞之前先让二公主在他那住着,等寿诞之后,本宫出面把这件事解决了。你待会儿去找一下良儿,把本宫的意思讲给他,让他得便转告淑君。”
“主子,良儿请假回家了,他走之前来找过奴才,吞吞吐吐地问奴才,他能不能换个宫殿当差?”
安澜的火气瞬间就涌上来了,他把手头上的账本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什么话,他家主子刚失了势,他就要去别的宫殿伺候?他当本宫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