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窈窕(2 / 3)

片。沈知柔的嘴唇上薄下厚,唇形算不上特别漂亮,但今个儿涂了一层粉色唇脂,把双唇修饰得宛如春日的蔷薇花。

沈知柔没有躲避,只是半抬起辨识度极高的眼眸,望向安澜的方向。

明帝顿悟,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她今晚留宿也就是了,没必要当众亲昵,让其他宝贝吃醋。当下看向四周,寻觅可以充当新话题的材料,看了一会儿就看见放礼物的桌子上,堆着一叠厚厚的绢,这些绢可能在桌子上堆了一会儿了,以至于安澜三个的礼物都只能放在它上面。她指着那些绢问沈知柔道:“这些绢是谁送的?小语吗?”

陈语易还没到,按说不会人没来先送礼物过来的,而且送这么厚一摞绢,也不像是陈语易的风格啊。

沈知柔笑着解释:“是景卿送的,景卿从前年开始,每年送臣侍六十幅熟绢,说是要把臣侍这一年的画布出了。今年他在外头出差,据他的侍儿说,他出发前还特意交代了侍儿要按日子送过来。”

明帝有些意外,她以为江澄是对谁的生日都不放在心上的,怎么也想不到江澄竟然对沈知柔的生日如此上心,她语气微酸地道:“澄儿也真是,哪有过生日送人一年画布的?柔儿又不是穷得买不起绢的乡下小子。”

沈知柔细声细语地解释:“景卿送臣侍画绢是有缘故的,他有个侍儿开了个书画铺子,铺子里时不时地会收些真假难辨的字画,那个侍儿和他妹妹的水平都有限,澄之有时就会抱来让臣侍鉴别。他送这些绢,一半是礼物的意思,一半是酬劳的意思。”

明帝听了,心里头这才舒服了些,她用释然的语气道:“朕就说么,哪有送人生日礼物,几年都送一样毫无变化的?”

安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向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明帝瞧见安澜给她使眼色了,连忙收了调侃的表情。还没等她想个新话题,薛恺悦就冷冷地发言了:“陛下把人家澄之的生日给忘了,导致我们大家都没能给人过生日。连生日都没给人家过过,还有资格挑剔人家的礼物有没有新意吗?”

明帝被薛恺悦这说法惊得心头一跳,严正了表情解释道:“朕没有挑剔澄儿的意思,朕只是就事论事,觉得这事儿比较好笑。”

薛恺悦听她这么说,神色缓和了一点,但是耿直的性格让他仍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臣侍知道陛下没有什么恶意,但陛下对不起澄之在前,有些话就不能说了。譬如方才那句几年都送一样毫无变化的话,万一传到澄之耳朵里,澄之心里头会怎么想呢?”

明帝听得心头一凛,思量了一下,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悦儿说得对,朕方才的话很不妥当。朕以后会注意的,还请悦儿和从儿替朕保密,莫让澄儿知晓。”

在场的除了薛林就是安沈,如果说这话能传到江澄耳朵里,那要么是薛恺悦说的,要么是林从说的,断不会是安澜和沈知柔讲的。

安澜看气氛有点僵,笑着打圆场道:“那什么,天色不早了,让人去催催文卿和敏君,看他俩咋回事,来得这么慢?”

他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陈语易的声音:“不用催,臣侍来啦。”

陈语易左手牵着弘文,右手牵着永和,一起迈步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朱漆盘子的侍儿。陈语易先让两个孩子给沈知柔拜寿,待两个皇子拜完寿之后,便指着盘子中用红绸子挨个缠起来的六枝狼毫笔道:“愿知柔新一岁画艺猛进妙笔生花。”

他才说完,林从就嗤地一下笑出了声:“语哥,你和澄哥两个一个送绢,一个送笔,我看知柔不成画神都说不过去了!”

陈语易笑着附和:“就知柔这勤奋劲儿啊,早晚得成画神。”

林从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玉泽手上捧着个仿竹雕的越州瓷笔洗从外面进来了。这下就连安澜都笑了起来:“慧卿这画神看来是跑不掉了!这是好事,宫里出了个画神,我们大家都与有荣焉。”

沈知柔听了,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既没有表示谦虚,也没有说什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