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人生。
心情激荡下,他冲老人家爽然一笑,报了个当年行走江湖时所用的化名:“老人家也不必立什么长生,只需知道我叫应疏松就好啦。这孩子长大了,要是想学武,可以去”,他说到这里就皱了眉,他年轻时总是跟人说让人去白虎国的御剑山庄找他,可是现在白虎国已不在,他也从明帝宫中逃了出来,那母家的山庄,他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他让这孩子去哪里找他呢?
那老人家看他迟疑,倒也不追着问,只对他言道:“恩人叫应疏松,老身记下了。恩人似乎是孤身一人,可有什么要老身效劳的吗?”
冷清泉本不想从这男儿家要什么,奈何他走了大半天的路,只吃了一块肉饼,此时又渴又饿,就把自己无家可归,又染了风寒的话讲了,那男孩的祖母立刻自告奋勇地去镇子上给他拿药,吩咐那男孩的祖父给他煮饭烧汤,并让他一定要在家中住上一宿。
冷清泉自己是走一日算一日的,并没有每日必须走多少路程的计划,见老人家如此热情,也就同意了。在男孩家中饮了药,又用了汤饭,身上就舒服了好些。
天色擦黑的时候,那男孩的母父终于回来了,对着他又是好一通感谢,他坦然受了。得知他受了风寒,那男孩的母亲把家中的羊杀了,给他做了一大锅羊肉汤。
农家菜的做法很是简朴,可是羊肉汤的鲜美却是不输御厨,冷清泉吃得很是惬意,饭后,那男孩的祖母又命男孩的母亲父亲陪着他闲聊了一会儿,他知道男孩的母父今个儿在外面寻了男孩大半天,猜测她们一定去了周边的城镇和各个路口,就问她们可曾见过官府在搜寻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男孩的母父都连连摇头,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各个路口也都没人盘查。
冷清泉初始听到官府没有搜拿他,心里头很是宽松,欢欢喜喜地对男孩的母父说自己明个儿一早就可以起程了。男孩的母父听他明早要启程,自然不敢耽搁他,给他备好浴足的热水,就把请到了紧挨着平日用来招待亲友的厢房中。
他今个儿又是打斗又是生病,想着明个儿要早起,洗了脚就躺下了,本想快速入睡,岂料这厢房紧邻着男孩的母父所住的房间。
男孩的母父许是见孩子没什么大碍,太过欢喜了,夜间竟然缠绵了半宿,声音直钻到他的耳朵中,他想用被褥捂住耳朵,可是农家的被褥根本比不上皇宫里的软和轻盈,盖在头上闷得很,没办法,他只好盖一会儿往下扯一会儿,如此反复了一个时辰,心里头就有些烦闷了,暗道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放着皇宫的高床软枕不睡,跑来农家听人家妻夫恩爱。
一想到妻夫恩爱上头,他立刻又想起了明帝,自己出走两天了,她都不找自己的么?居然各个路口都没有盘查?
自己在她心里居然这么轻微,连派人寻找一下的必要都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