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鸟飞(2 / 3)

看了看,用三分为难两分不屑的语气道:“你们宫里的男儿就是麻烦,一个个的娇气得跟什么似的,这才几天不见啊,就牵挂了。等着,姐姐我去给你们通报一声,不过也得看你们的运气了,若是老院君放他出来,你们就能见到他,要是老院君不放人,你们就赶紧走。”

那男护卫只要这婢女肯通禀就行,当下千恩万谢。

冷清泉待那婢女进去了,仍旧坐回到车子上,对那男护卫道:“沃儿出来了,让他到车子这里见我。”

男护卫答应了,帮他眼巴巴地盯着安宅的大门。

那婢女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出来之后,用比方才还要恶劣的态度赶人:“你们赶紧走吧,沃儿正在我们老院君院子里学规矩呢,一听说你们来了,他就不想学规矩了,被我们老院君好一通训,说他学不会规矩,今个中午就没饭吃了。老院君把我也训了一顿,说我连新夫郎一月之内不许见人的家规都给忘了,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那男护卫原来是做过男兵的,听到这婢女这么讲,立刻就怒了,扬了声音质问这婢女道:“朝廷是不许禁止男儿出门的,更不许虐待男儿,你们不知道吗?我要去大理寺告你们虐待夫郎!”

那婢女嗤地一声笑:“哪户人家的新嫁郎不学规矩?这就叫虐待?那整个姚天再没不虐待男儿的了。你也不瞧瞧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学点规矩对沃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现在为了他去大理寺告我们,万一大理寺判他和离了,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吗?他只会觉得你拆散了他的好姻缘。”

那男护卫气呼呼地把话学给冷清泉,冷清泉心头一阵难过,只觉这就是天意让他离开了。他眸色平静地劝那男护卫道:“罢了,男儿家既已嫁人,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咱们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的。只是这点心,可惜了,拿到店里退掉吧。”

两个护卫都有些惊讶他居然要把点心给退掉,但他俩之前都不了解冷清泉,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平日里也这么小气,当下只得照办。

冷清泉待那骑马的护卫去退点心,就催那驾车的护卫原路返回,经过白鹤飞来的时候,正赶上对面的清若空组织了几个少年男儿表演高台歌舞,整个道路都被闻讯赶来的女儿男儿给填满了,那驾车的护卫想要绕道回宫,冷清泉制止了他:“咱们且在这里看一会儿再走。”

驾车护卫也是个贪玩的,听他这么说,就伸长了脖子看了起来。冷清泉待他看了一会儿,就借口驾车护卫在车上挡住了他观赏歌舞的视线,把驾车护卫赶下车去了。

驾车护卫一颗心都被歌舞牵扯着,也没多想,自行立到人群之中看歌舞,把车子留给了冷清泉。

冷清泉立刻驾车离开,但他知道这个车子是辆御前车子,不论是马匹还是车,都在内侍省有存档的,而京城的防卫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在日常听赵玉泽几个聊天的时候,知道个大概情形。京城各门对进京的人马车辆全都盘查得很仔细,但对于出京的人不怎么盘问,只盘问出京的马匹,因为马儿在战时用处非常,没有一匹马是可以没有路引直接离开京城的。因而他驱车往常乐坊一带相对僻静的地方走,一路之上,留意哪个地方有租赁车子的车马行,差不多奔驰了两刻钟,终于看到了一处名叫朝夕至的车马行。

他却并不进去,先绕到这车马行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随便找了个拴马桩把他的马和车拴了起来,而后他自己走到车马行附近守株待兔。

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个青缎小车从车马行中驶出来。他站在挡路拦车。

那驾车的是个男仆,车中坐了一位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姐,那小姐看了他一眼,警惕地问他干嘛,他笑着把搭车的意思表露出来。

那小姐有些为难。出生在京城的女儿,便是普通人家的,也都是知礼守法的,他一个陌生男子,想要同车而行,女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拒绝。

冷清泉也不气馁,把这小姐放了过去,继续等待第二辆车子。

第二辆车子仍旧是辆青缎车,但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