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躲懒!”
柳儿噘了嘴不说话,心里头是十二分的不服气。
冷清泉见他始终低着头看脚上,便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他就暗暗地诧异,柳儿的家境他是知道的,虽说是京城富户衣食无忧,但也不到日常穿缎面珍珠鞋的地步,这必是有了新的际遇了。
他冷声问道:“这鞋子是谁赏你的”
那几颗珍珠光泽莹润,祥云缎面也是一看就可知的精美,拿这样的鞋子来打赏一个侍儿,这赏赐之人必是有所图,而且所图不小。他决不能允许有人赏了他的侍儿对他行不利之事。
那柳儿听了立刻就抬起头来,十分骄傲地道:“好叫主子得知,奴才昨个儿定亲了!这鞋子是十件聘礼中的一件!”
冷清泉越发讶异:“你都没出门,你就定亲了?”
那柳儿一偏头,话说得得意极了:“儿女亲事,母父做主,奴才母亲跟人家家里谈妥了就行,用不着奴才出门。”
看这柳儿的欢喜劲儿,必然是个不错的人家,冷清泉继续问道:“你母亲把你许给谁家了?”
柳儿一甩长长的秀发:“左谏议大夫杜方娜杜大人,她要纳奴才做她的第六房侍夫。母亲跟奴才说了,别说生女儿了,只要奴才能给她生个儿子,她就抬奴才做平夫!”
冷清泉愣了一下:“她没有女儿?”
柳儿拈着发梢道:“她只有一个女儿,是个随嫁的小郎生的,很不聪明,还是个斗鸡眼。杜大人想要再得个聪明女儿,这才娶了好几个侍夫,可他们都没福气,没一个生得了的。”
冷清泉瞧着柳儿一脸自鸣得意的浅薄样,心里头很是看不上,他微微嘲讽道:“他们没福气,你怎得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柳儿笑着道:“奴才母亲找了钦天监的大人给奴才算过了,那大人说奴才是个有福的,不管嫁到哪家都能生女儿,还说奴才是奴才随主子的命,主子福分越高奴才的福分就越大!”
冷清泉也懒得理会柳儿的命格究竟是不是如那钦天监所说的那般有福,他方才怕的是宫里的哪个主子赏赐的柳儿,既然是聘礼,那他就没必要干涉,当下淡淡地道:“罢了,杜大人让你何日出嫁啊?”
提起吉期,柳儿就烦恼了:“原本说十日后就成亲,可杜大人前个儿被派去查案子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
冷清泉对这个杜方娜并不怎么了解,听到这里也就随口问了一句:“她是什么官来着?”
那柳儿兴奋地邀功道:“左谏议大夫啊主子,权力大着呢,上至亲王下至九品小官,都归她监管,以后主子看谁不顺眼,奴才就让杜大人弹劾她,保准没人敢惹主子不痛快!”
明帝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听到最后这几句话,她心里头又是吃惊,又是失望,这失望激得她怒火上涌,也来不及去分辨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想冲进殿去训责冷清泉。可是还没走上台阶,她就犹豫了,冷清泉是她即位之后所纳的第一个君卿,彼此相处十多年了,感情早已不是一般的深厚,他又给她生了个女儿,她做不到指着他的鼻子教训他。
更何况上午她才否定了德王的弹劾,这会子她对他的任何处罚,都能让前朝联想到果然是他有错。他就是再让她失望,她也得护着他啊。
明帝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冷清泉压根儿不知道,他这些天忙于宫中琐事,身体时常处于疲倦中,耳目都不如以往那么聪明,更加明帝武功精湛,走路的脚步声极轻,又没有进殿来,他完全没听见明帝的动静。
训斥完了柳儿,天色就该用午膳了,他坐在宝座上,一边看上个月各殿的账目,一边等着良儿几个拿御膳房的膳食回来。
没多大一会儿,良儿就带着三个三等侍儿回来了,把满满的一桌子膳食摆在他面前。良儿摆完了之后,小声对他言道:“主子,公主怎得还没回来?平常这个时辰,都已经围在饭桌上啦。”
冷清泉看了看宫漏,觉得三个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