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2 / 3)

怀疑地看了沃儿一眼:“你这是听谁说的?消息靠得住吗?”

据他所知萧忆月自打娶了苏泓,妻夫两个一心一计的过日子,不知道有多恩爱,如今怎么会忽然间有纳侍夫的念头,还是由嫡父淑王君征选?

沃儿道:“主子,真的不能再真了。主子不信,明个儿找人问问。”

冷清泉思量了一下,果断拍板道:“这倒也不必找人问,后天十月初一是淑王君的生日,以往陛下都要让内侍省给淑王君送贺礼,淑王君收了贺礼,次日就会进宫谢恩。待他进宫,你守在明心宫外头,等他谢了恩,把他引到咱们这里来喝茶,我当面问问他有无此事,倘若果然有此事,我就向他推荐你。”

虽说萧忆月眼下只是个王世女,但她是宗室,将来遇到天子和亲王分家的事,多少能说得上话,算起来比与关国公结亲只强不差。

“主子,主子您真是个稀世罕见的好主子,奴才谢主子。”沃儿喜滋滋地向他屈膝行礼。

冷清泉伸手做了个请起的动作:“你呀,先别高兴的太早,等事情成了再谢本宫也不迟。”

碧宇殿里,林从正气呼呼地跟薛恺悦讲他今个儿的所见所闻:“恺哥,今个儿小泓去武馆找我了,他气得够呛。”

薛恺悦正在打丝结,闻言问道:“怎么了?谁惹他生气了?”

林从把手指向空中一指:“还能有谁?他岳父淑王君呗。这淑王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小泓和忆月两个感情好得拆不开,还非要给忆月物色侍夫,说什么忆月是淑王府的世女,不能没有女儿。小泓还这么年轻,他怎么就断定小泓生不了女儿了?我看他什么也不是,想要在忆月世女跟前安插个眼线是真的。”

薛恺悦把一个丝结中最难打的部分弄完了,方才抬起头来,“你都知道他是要在忆月世女跟前安插眼线了,那你还气愤什么?做嫡父的,在庶出的世女身边放一两个人这不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吗?”

林从仍旧气愤难平:“他安眼线可以啊,可他得征求了忆月和小泓的意见不是?现在人家忆月和小泓一条心不肯娶侧纳侍,他却硬要这么做,这不是故意给人家两个捣乱吗?”

薛恺悦想起苏泓说要效法大长皇子的事,不由得笑了一下:“他这么做怕是要逼得小泓用杀招了。”

“什么杀招?”

薛恺悦看了看四周,见房中除了皎儿在墙角处侍立,再没别的侍儿,就放心地讲道:“当初大长皇子为了不让苏大人有别的女嗣,悄悄给苏大人服了绝嗣的汤药,小泓说他也要这么着。”

“啊?小泓也太胆大了吧?”林从嘶了口气,“万一被人知道了,他还不得被休啊?”

薛恺悦迟疑地道:“被休还不至于吧?他毕竟是有战功的男儿。”

林从一摆手:“断绝妻家宗祀,妻家还是皇族,多大的战功怕是也救不了吧?就算是不判他徒刑什么的,淑王君还能不借此机会逼迫忆月休夫啊?他们翁婿俩本就处得不好,有了这样的事,淑王君岂肯放过他?”

薛恺悦听了大为忧虑,沉声道:“这么说不能由着小泓啊,明个儿再请他过去一趟,你我好好劝劝他。”

苏泓虽然个性怪异了些,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当初的部下,他岂能看着他做错事呢?

琳琅殿中,明帝正揽着顾琼坐在坐榻上说私房话,“乐乐住在太君殿里,正利于学习,朕隔几天会让人把乐乐接到澜儿或是悦儿殿里用膳,琼儿不必挂心。”

顾琼软软地偎在她肩上,轻声道:“乐乐有陛下疼着,臣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说是这么说,可是声音中仍旧带着淡淡的离愁,明帝听出来了,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除非顾琼能够把长乐带在身边,不然的话做父亲的出门在外,哪有能不牵挂家里的儿子的?

她把胳膊揽得更紧了些,又在顾琼的脸颊上亲了好一会儿,方才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言道:“不许在外面饮酒,想要喝酒,回头朕陪琼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