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姐说的,性情好不贪财之外,他还有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动心?不对,这又是宝石发冠又是宝石包的,也不能算不贪财啊。”
江澄也有此疑问,但他的身份让他无法发问,此刻岳飘问出来了,他就侧耳倾听,想听钱文婷说出个令他震惊的理由来。
然而没有,钱文婷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岳飘,正气浩然地道:“女儿家喜欢男儿,哪里非要列出个理由来?嗷,他有好处我就喜欢他,他没好处我就不喜欢他,这叫喜欢吗?这叫去铺子里买东西,你喜欢的是人,不能这么挑挑拣拣的。”
理是这个理,但是这男儿也太丑了些吧,不是都说只有容貌好的男儿才会有女儿喜欢吗?江澄脑海中好大一个疑团,还没等他弄明白,便听岳飘对他道:“澄之,你瞧见了没?这么丑的男儿都有婷姐这样位高权重的户部尚书爱如珍宝,那些个容貌还过得去的男子你就更不用替他们担心了,破锅自有破锅盖,你让他们该种田种田,该修河修河吧。”
江澄连忙做了停止的手势:“岳大人你打住啊,一桩是一桩,不能说钱尚书不嫌弃这位公子,您就让我同意派男儿去修河,别的男儿可未必有这位公子的福气。”
岳飘这个着急,她本来只是顺口这么一说,并没指望江澄同意,但既然江澄跟她掰扯,她就决定得把这事掰扯个清楚,她笑了笑道:“澄之啊,我以前劝你的话,你当初当做耳旁风,现在却奉为圭臬,这可是用力过猛了。男儿家固然不可以不在意容貌,可是能不能得到女子的喜爱并不只取决于容貌。”
江澄不为所动,“岳大人在自己驳正自己吗?不才当然知道不只取决于容貌,可是容貌是最为重要的因素,不是吗?”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岳飘急得嗓子冒烟,“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
钱文婷在旁边看得明白,冲着岳飘摇了摇头:“你别跟江相掰扯这个了,你且问问江相,他不同意男子修河,除了担心男儿家容貌受损之外,还有别的顾虑吗?比如说银钱方面有什么顾虑吗?”
江澄赞赏地看了钱文婷一眼,一下子就能想到银钱上来,不愧是户部尚书,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姚天男儿贱如土凰朝原有各州还好一些,北边西边东边却是习俗难改,以前是不许男儿们做工,眼下归了咱们,允许男儿做工了,可是男儿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挣下的银子,都被他们的母父妻主给要了去了,他们自己什么都落不下,白吃劳苦,何如根本不去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