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以为好也(2 / 3)

不用带厚衣裳,大家轻装上路,一定快活得很。路上遇见卖樱桃卖枇杷的农家娘子,咱们就买些尝尝,到了那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就脱了靴子洗个脚,要是遇上那水质极好的湖,咱们还可以洗个澡。”

明帝被董嘉君这番憧憬逗得心头涟漪四起,她很是豪迈地拍了板:“朕待会儿就跟弦歌讲,下一回定在明年五月。”

董云飞伸伸笔直的长腿,毫不留恋地开口逐客:“臣侍要补个觉,陛下且出去吧。”

明帝连忙把胳膊抽出来,靸着鞋子下了榻,瞟了一眼董嘉君敞开的衣领处露出的白皙胸膛,把正红色的百鸟朝凤锦被往上拉了拉。

董云飞不甚耐烦地小声嘟哝:“又不冷,不用盖这么严。”

明帝睨了他一眼,主意坚定:“外面不比宫里,一个人睡也要盖严实。”

虽然这艘御船上住的都是男儿,但万一有哪个男兵是个愣头青,傻里傻气地闯进来,窥见了这非人间的美色,她也是不乐意的。

董云飞被明帝这强烈的占有欲弄得啼笑皆非:“陛下怎得这般啰嗦?这船上只有陛下一个女子,陛下怕什么?”

明帝甩甩及腰秀发,答得理直气壮:“朕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平日里不是那种喜欢找后账的女子,然而昨个儿晚上收到了那个跟顾琼有亲戚关系的知州的奏折,说是那温家少女自从天子走后就得了个疯魔病,白天胡言乱语,夜晚不肯睡觉,总说要去找什么玉簪郎,温家家主是个溺爱孩子的,一个看管不严,让这疯癫少女从家里跑了出来。她看了之后,真是气得牙根儿痒痒,又怕告诉了董云飞反而让董云飞受了触动,只能一个人闷在肚子里,此刻被董云飞勾起情绪,哪里还有什么好气?

她没有好气,董云飞自然不忍她,董嘉君一侧身子抓起榻上的枕头就冲她砸了过去:“陛下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早点让尚衣局给陛下做件齐胸长裙穿,或许臣侍看见陛下穿纱裙的模样,就对陛下死心塌地了。”

明帝单手接住来势极猛的枕头,轻轻巧巧地抛回给董嘉君,加快了向外走的步伐:“让朕穿纱裙?宝贝你真是敢想!”

她刚一说完,听得董嘉君喊道:“让人把午膳留着,等臣侍起来再用。”

这是拿她当侍儿使唤呢?明帝硬气地回应:“你爱吃不吃,不吃朕就让人把饭菜倒了。”

董云飞毫不示弱:“倒了好呀,饿死了臣侍,陛下好再纳一个肯给陛下生女育儿的。”

这个气人的宝贝,一天不气她就不舒坦是不是?腹诽归腹诽,明帝一出房门就直奔安澜的卧房,头一句便是:“云儿在补觉,让人把他的午膳放在炉子上温着。”

安澜向着顾琼眨眨眼睛,又观察了下她的神色,笑得温柔极了:“陛下又跟小云斗嘴了?”

明帝点点头,把脑袋放到安澜的肩膀上,委屈兮兮地抱怨:“朕早晚要被云儿气死,朕这回说什么也要晾他半个月。”

安澜伸手拍拍她顺滑的长发:“这么大的人了,说这样的孩子话,也不怕小琼笑你。”他们回宫后,光宫里那几个明帝都要宠不过来了,别说董云飞了,便是他怕是也得等上半个月。

明帝这才看见顾琼也在,连忙招呼:“琼儿夜里睡得好不好?早膳用没用?”

顾琼面上答应她不再节食,实际上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就仍旧不肯多食,倒让她有些担心,每回见了必要问问有没有进膳。

顾琼向她屈膝行礼,看着她掩口微笑:“臣侍今个儿用得香,皇后哥哥不大喜欢,只动了两筷子。”

是吗?明帝往后退了一步,打量了下安澜艳丽绝伦的脸颊,又用手卡了下安澜丰瘦适中的腰身:“澜儿你这小腰跟以前一样细,用不着节食。”

安澜伸手拍开她的手:“臣侍不过是不大喜欢这个厨娘做的饭菜,哪里是要节食。”

坐了这么几天船,她居然没发现安澜不喜欢船上的饭菜,明帝暗暗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