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自生春(2 / 5)

的仙鹿玉摆件,决定行这个绝不符合兵法的下策。

他不想让明帝有一丝一毫的疑虑,他要一直住在明帝的心坎上。

皎儿见他这般坚持,便乖巧地走去桌案前铺纸研墨。

出巡队伍中,来太医忙活了三四个时辰,终于从死神手中抢回了楚昀的性命,楚尚书刚一清醒,便吵着闹着要见圣驾,明帝得奏后,在临睡前,驾临随从船探视楚昀。

“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冯兆雪她一个少卿,居然敢不按律法判定擅自臣婿与臣女和离,实在是狂妄至极,大胆至极,陛下,您一定要下圣旨纠正此事啊。”楚昀一见明帝进来,就哭着向明帝请求,而后怕明帝不答应,在床榻上坐起身来,一个接一个地叩头,撞得床板咚咚响。

明帝赶忙上前拦住,“楚卿,你冷静一下,你这病还没好呢,哪里能够这般不爱惜自己?”

楚昀额头红红的,泪水顺着眼尾的细纹刷刷地落:“陛下,臣女不肖,让女婿受了委屈,老臣知道这都是臣女的错,臣写信狠狠地数落了臣女一顿,让她向女婿赔礼道歉,哪想到臣的信还没到臣女手中,冯兆雪竟然横插一杠子,准许她们和离了。”

明帝来前本想劝楚昀事已至此,你便接受了吧,可是楚尚书哭得这么惨,她这劝导的话就很难说出口了,当下微微叹了口气,没有接腔。

钱文婷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给明帝放在身后,殷勤地道:“站着太累了,陛下您坐。”明帝犹豫了一瞬,这一坐下,怕是要听好久的唠叨,然而楚昀看她不肯坐,哭得越发得大声:“老臣真是命苦啊,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只有这么一个女婿,是个聪明有见识的,竟然被这冯兆雪给弄得和离了,楚家的家道从此以后怕是要没落了。”

明帝听了,心里头起了反感,正色道:“安清再好,也不过是个男儿,一个男儿便是对妻家的家道有些微影响,也绝不到能决定家族隆衰的地步,楚卿担忧太过了。”

楚昀怔了一怔,很快地就哭着摇头:“陛下,话不是这么说啊,古人云一人可以兴邦,既然一个女儿可以兴旺一个国家,那一个男儿当然也可以兴旺一个家族。臣自打给臣女聘了安公子做正夫,就想着在臣百年之后,把楚家托付给安公子,有安公子主持内宅,相妻教女诲孙,楚家就不至于败落。这么好的女婿冯兆雪竟然给臣判没了,老臣死不瞑目啊。”

明帝皱了皱眉头,“楚宙和安清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楚卿现在哭得这么厉害,当初也没见怎么替安清做主啊?”

下午安澜告诉她,楚宙身边有七八个侧室,这几年不仅偏宠侧室冷落安清,还默许侧室们对安清无礼,侧室们在楚宙的纵容下很是嚣张,就连青楼出身的侧室都敢当面顶撞安清,水公子进门后,安清更是经常受楚宙的气,楚昀妻夫两个虽说是站在安清这边,却只在闹得厉害的时候,才会帮安清一把,平日里都是装聋作哑。

她听安澜讲的时候,心里头还觉得安澜为了给弟弟辩护,话说得严重了些,此刻见楚昀只想着家道如何,一点都不反思自己和楚宙的过错,秤锤自然就向安清这边倾斜了。

楚昀是在官场上混老了的,一听明帝的语气,立刻就明白自己今日想要挽回局势是不可能了,当下抽抽噎噎地道:“陛下责备得是,老臣之前只想着小妻夫的事应当由小妻夫自己做主,老臣就没怎么插手他们房里的事,宙儿又年轻不大懂得体贴人,和清儿闹了几场气,可是老臣总觉得小妻夫之间闹气那是家家户户常有的事,等日子久了,彼此都成熟了,也就好了。哪想到,哎,陛下,老臣早知道他们会和离,老臣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他们闹气啊。”

钱文婷在旁边帮腔道:“陛下,兆雪这事做得着实有些急躁,本来嘛,小妻夫闹狠了,是会想要和离,可是等过上三五个月,气消了,也就继续过日子了。如今被兆雪这么一判,她们两个就算是后悔了,有那个两清书在,也不能继续在一起了。”

明帝想当然地道:“若是日后安公子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