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应习武(2 / 3)

快要忘了他是个胆怯谨慎的男儿了,今个儿这番回忆,让她再次意识到他远没有看上去的强势果敢,这种内心深处的不强势不自信,恐怕不会只表现在感情上,一个正常的人不可能在公事和私事上截然不同。

在批好的句子后面又加了一句:“此事既属凑巧,卿何罪之有”

批完江澄的奏折,她继续批黄一笛的奏折,敌人既然跑回去看家了,那黄一笛再紧着进攻,怕是就要吃亏,明帝思索了下,批了句:“敌归我弛,敌懈我攻,相机行事,早日建功。”

批完黄一笛的,便当处理杜方娜的折子了,明帝冷笑了下,提笔写了句:“贵君之事,卿可去政事堂知悉真相。卿风闻言事,不究本末,几成诬罔,尔后当引以为戒。”

她知道她这么写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杜方娜,比起台谏官,她更信江澄,她也知道她这么做其实是不大合乎帝王的制衡之道的。台谏官是天子的耳目,台谏官的作用之一便是做天子的爪牙抗衡宰相,然而,她就是想要更加偏爱他一点,让他更加从容大胆一点。

批完了折子,明帝又坐了片刻,方才进内室去,她迫不及待地往床榻上看,然而预想中的男儿伸着胳膊委屈巴巴地等待她的恩赦的画面没能看到,反而看见了林美人自自在在地躺在锦被中悠然浅眠的场景。

她好笑地走了过去,一掀锦被,自己也坐到了被窝中,扳过林美人紧俏的肩头,低声嗔道:“谁准你睡的?”

林从眼睛都没睁:“好困,陛下别闹。”

嘿,这可真是一点都不怕她了,明帝微有些挫败,然而瞧着林果君双眼紧闭的情形,弄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困了,也就没舍得再逗弄他,抬手用劲力挥灭了灯烛,她也躺了下来。

才刚把锦被拉到肩头上盖好,林从就从锦被中抱住了她的腰,一个用力就把她翻转到了他的身上。

黑暗中,林果君的声音格外有诱惑力:“陛下可是越来越坏了,居然学会绑人了。”

明帝微笑,低头亲亲林从的鼻尖:“宝贝,你这兵不厌诈的本事都用到朕身上来了,咱们扯平了好吗?”

林从的声音仍旧有些委屈:“这不一样。”

明帝一边轻车熟路地宠幸美人,一边疑惑地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林从小声嘟囔道:“要是臣侍不会解绳索,那不知道要被绑多久,要是绑上一夜,臣侍这两条胳膊怕是要废掉了。”

明帝好笑地道:“怎么会绑上一夜?朕怎么舍得晾宝贝一夜?”何况她绑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哪里就能阻断血液了?

林从仍旧不依不饶:“那可说不准,女儿家心狠的多,一个狠劲儿上来,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明帝有些无奈了:“好啦宝贝,别争论这个了,朕再怎么狠劲儿上来,朕也做不了那些辣手摧花的事,宝贝你若是连这一点都不确定,那朕可就太失败了。”

她不信林从对她没有基本的认识,林果君敢自己解了绑缚,便是知道她只是跟他闹着玩,不会因为他的一点点不顺从就生气。

林从听了这才住了口,却又催促她道:“陛下你倒是快一点啊,你今个儿晚上没用膳呀?”

哎哟,敢嫌她慢?是谁在跟她说话,让她只顾答话来着?

加快了速度也大了力度,没过多久,林果君就主动攀着她的肩头,让她带着他乘风破浪劈波斩棘。

云停雨住,林从八爪鱼一般地把她抱得紧紧的,小声问她道:“臣侍回京后,能够把小泓、韩凝他们几个拉到武馆里来吗?”

明帝不甚在意地问道:“你和悦儿那个武馆不是没什么人学了吗?回去后还打算开呀?”

林从一翻身趴在她心口上,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对她言道:“当然要开呀,臣侍不仅要把它开下去,还要招更多的学生,让更多的男孩子去学武。”

林果君说得这么肯定,明帝有些好奇了:“为什么呀?天下太平了,哪里还需要男孩子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