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了,我就拐到镖局里了,结果镖局里只剩几个看家的。”
薛恺悦对镖局的人手是极熟悉的,当下立刻追问道:“他们都去哪了?出去玩了?”
赵玉泽一摇头,绘声绘色地道:“跟人打架去了,恺哥你绝对想不到他们是去跟谁打架?”
“谁啊?”这么没头没尾的事,自然是想不到的,薛恺悦倒也不恼,很配合地轻声询问。
“楚大小姐。”赵玉泽说到这里,脸上的兴奋就转成了气愤:“那留守的两个弟兄跟我说,今个儿一早安清去尚然兮的医馆里瞧病,那楚宙不知道怎么听到了消息,赶过去闹事,体仁堂的小子来请镖局的兄弟们,和欢跟周璞两个就带人去了。我等了一会儿,没见他们回来。”
薛恺悦理了一下没能理顺这其中的脉络,只好问道:“安二公子生病了看大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楚大小姐跑过去闹什么呀?尚公子医术那么高明,不可能开错方子呀。”
江澄则接话道:“只是这样怕是还不能叫世面吧?还有什么,玉玉快讲,别让贵君着急。”
赵玉泽轻轻一飘,坐在了江澄旁边的椅子上,仍旧有条不紊地讲述:“我没等到人,我就让他们出去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安清和楚宙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安清、楚宙、连同尚然兮,和欢周璞几个统统去了大理寺!”
“啊!闹得这么严重啊!”薛恺悦有些吃惊了,若说妻夫之间有矛盾这很正常,便是彼此带人闹事砸对方的场子,这虽不常见,可也是时而有之的,但闹到上大理寺,可就少之又少闻所未闻了。
赵玉泽点点头:“还有更严重的呢,今个儿休沐,大理寺原本是不升堂的,不知道谁把叶大人给请了出来,我赶到大理寺外面的时候,就看到大理寺不断地在传人证,大堂里面闹哄哄的,从外面都能听见动静。我一想这事肯定小不了,就找了个熟悉的小吏带着我去了后堂,我站在屏风后面把大堂中的情形全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薛恺悦听赵玉泽这么说,既不插话,也不追问,只凝起精神侧起双耳等着赵玉泽继续讲。
赵玉泽用更为气愤的语气道:“那个楚宙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她有了新欢冷落安清,又带人去医馆闹事,她却倒打一耙状告安清与人有染珠胎暗结,还说镖局的男儿都是安清雇来的打手!”
“这人怎么这样无耻?”薛恺悦立刻就觉得怒火上涌,他生平最恨颠倒黑白的人,何况安清被楚宙冷落的事,他们几个都是知道的。
江澄却轻声插话道:“那楚宙被打伤了?”
赵玉泽摇头:“哪有,仵作和医者都看过了,说是顶多算是微伤。”
“那”,江澄沉吟,似乎有话要问,却不好启齿。
薛恺悦已经等得心急,催促赵玉泽道:“叶大人是怎么判决的呀?罚了她多少银子?”他虽然不能够把每条律令倒背如流,但之前统帅男兵,也是知道凰朝律令的基本状况的,像楚宙这般寻衅滋事又颠倒黑白,怎么着都难逃王法,便是楚宙有官职在身,可以减刑,但罚银应当是少不了的。
赵玉泽哂笑了下:“叶衡既没让楚宙赔偿医馆,也没让医馆赔偿楚宙,只是赏赐了镖局的弟兄们每人五钱银子。”
这个判决薛恺悦很是不满意,他本就是个正直的人,是就是是错就是错,绝不会含糊的,当下径直言道:“这个叶大人也太偏袒楚宙了,居然一点都没罚她,真令人生气。”
江澄倒像是很能够理解叶衡似的,很是平淡地道:“妻夫闹气罢了,叶衡也是难做,认真处罚起来,怕是就要惊动圣驾了,这样子小事化了倒省了很多事。”
薛恺悦对江澄这不管是非曲直只求不惊动明帝的态度弄得越发气闷,可江澄是左相,人家难得到他殿里来做客,他也不好跟人家丁是丁卯是卯地争论个道理出来,当下板了脸不说话。他不说话,江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也没再开口,殿里一时间就静了下来。
赵玉泽却是个极会调剂气氛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