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无隐情(3 / 3)

疑贵君的人品?”

明帝摇摇头,再次把安澜往怀中搂:“朕信澜儿,朕也信悦儿,在朕心里,是想要对澜儿和悦儿不偏不倚的,可是有时候越想要公平越难两全,朕怕朕一个言说不当,让澜儿误会朕偏袒悦儿。”

安澜笑着蹭蹭她的下巴:“臣侍不会误会陛下的,陛下多虑了。”

他原本想要问问她,若是此事是薛恺悦有意为之,那她会怎么办,话到嘴边没有问,便是因为足够了解她也发自内心地相信她。

明帝回蹭安澜的脸颊,再次讲出自己的判断:“澜儿说这事可能是阴差阳错,朕想没准真的是这样。悦儿是个恪礼守矩的人,不会趁你我不在宫中,便行这越礼之事。”

明帝沉吟了一下,还是把那日薛恺悦拒绝与她同辇的事讲了出来:“他若是个恃宠生骄的人,当时乘了上去回去夸耀于人,不知该有多得意。虽说守礼是后宫的本分,可悦儿这些年从不多一点事,这样的人品算是难得的了。”

安澜之前听皇仪宫的侍儿给他讲过薛恺悦辞辇的事,此次又听明帝亲口提及,心里头也很是感慨,当下回抱住明帝的后背道:“贵君的事多半是一场误会,陛下找人问清楚了,事情也就了结了。可是清儿的事,臣侍真不知如何了局。”

哎?明帝有些疑惑了,安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澜并不把手中的信给她看,他虽然决定告诉她,可是书信是安清的亲笔,男儿家个人的东西又是涉及到名誉的事,他还是不愿让明帝看到过多的细节,当下简洁明了地言道:“清儿说他在修书处与西南叶家的二小姐叶葆珍互相爱慕,他有意改嫁给叶小姐。”

“啥?”明帝比方才震惊多了。安澜被她吓了一跳,低声抱怨道:“陛下你喊什么?”

明帝嘶了口气:“二弟他,这才多久啊?咱们起程,修书处才开衙,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多天吧?四十多天,他就结识了新人,还准备嫁给人家了?”

安澜知道明帝这话是事实,可是他是安清的哥哥,听起来未免觉得刺耳,当下不赞成地道:“俗话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感情的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跟时间长短有什么关系?”

明帝听安澜这么讲,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过于震惊了,安澜对薛恺悦的事何等镇定何等大方,她却在安清的问题上大惊小怪啰里啰嗦,未免太不对等,当下亲亲安澜的额头,低声解释:“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担心二弟他被人骗了。这世上有些轻浮女儿,专一引诱有了妻主的男儿,看着良家夫郎失行失节,她便高兴自己魅力无穷。这个叶葆珍,朕不是很了解,可是这么短的时日,便能让二弟说出改嫁给她的话,朕很难不怀疑她就是那类轻浮女儿。”

安澜听了,简直从脊梁骨凉到脚后跟,他本就觉得安清让他给找差事的时候还说此生认定了楚宙,眼下就要改嫁给叶葆珍,变化太过迅速,眼下听明帝这么一讲,觉得安清被人骗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臣侍这就给清儿回信,让他千万不要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