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必然缺少对妻主应有的敬顺之意,这却是不能不教导了,他也不看明帝,径直吩咐道:“既这么着,嘉君今夜就接着抄吧,早些抄完给陛下看,也好早些侍奉陛下。”
这意思是董嘉君抄完之前都不能承宠了,明帝吸了口凉气,董云飞也白了小脸。安澜见状给了明帝一个禁止的眼神,他知道明帝是个心软的,他若不先止住了她,只怕第一个替董云飞求情的就是她了,这可不行。
明帝无奈,看向董云飞,柔声安抚道:“云儿乖,你皇后哥哥不过是看你抄得太慢了,督促你一下,你今晚抄个一两条,你皇后哥哥就不会生气了。”
安澜瞟了她一眼,没接话,可也没反对,这意思便是同意她给董云飞放水了。
明帝连忙回了安澜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继续看着董云飞,董云飞仍旧嘟着嘴,看样子对她说的今晚抄个一两条的话并不怎么满意。她一面觉得董嘉君太不懂见好就收,一面又狠不下心来责罚,只好继续柔情脉脉地安抚:“云儿今晚抄上一两条,余下的朕明个儿替你抄好不好?”
董云飞瞬间把眼睛睁得斗大,却并不接她的话,只拿眼睛来回睃着安澜,显然在董嘉君心目中,安澜比她更令他畏惧。
她在董云飞这里,真是连一点妻主的威严都没有了,明帝意识到这一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忍不住瞪了董云飞一眼。董云飞却连看都顾不上看她,只巴巴地等着安澜表态。
安澜大为无奈,明帝当众这么讲,董云飞又这么看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恶人,偏要折磨董云飞一般,当下看着董云飞,苦口翁心地劝道:“陛下何等宠你,连抄个男诫都怕委屈了你,你看在她这一片深情的份上,怎么忍心让她不痛快?我也不愿意罚你,你比我小得多,我这两年一直把你当幼弟看,从不曾故意挑剔你,今日必要你抄男诫,不过是怕你失了陛下的心,想让你知道应该如何侍奉陛下。”
安澜说到这里,觉得今日既已说开,索性说得彻底些,他顿了一顿,继续言道:“陛下终究是女儿,又是至尊天子,你总拂逆她,她失望的次数多了,心里还会喜欢你吗?”
董云飞的表情僵住了,原本灵气十足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薄霜,变得灰蒙蒙的。
明帝瞧着很是不忍,轻轻地喊了声“澜儿”,安澜冲她微微笑了笑,继续对董云飞道:“也不必陛下替你抄了,你今晚把敬慎一条抄了,好生体会下其中的深意,明晚再服侍陛下吧。”
董云飞低声答应,浑身的力量都收了起来,看上去软绵绵的。明帝见状暗道今晚还是翻安澜的牌子为是,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安澜就指着顾琼对她言道:“天色不早了,臣侍坐了一天的车,这会子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
澜儿这是生她的气了?明帝往安澜脸上看了一眼,却见安澜一脸平静地站起身来,向她躬身一礼,带头退了出去,单从表情和动作上,她看不出安澜有何不悦,心中便有些不确定,可安澜走都走了,她也不好追过去问,决定明个儿用早膳的时候再细细地询问。
董云飞和沈知柔紧跟着安澜离开,走得最慢的是顾琼和林从,明帝眼瞧着董沈两个出了房门,就准备扯顾琼的袖子,她的胳膊刚一伸出,林从就已经回过身来,气势十足地卡在她和顾琼之间,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
明帝待顾琼走得不见影了,方才伸手刮了刮林从的鼻子:“宝贝从儿,你是真不嫌辛苦啊。”
林果君眸中柔情流转:“服侍陛下,怎么能嫌辛苦呢?别说连着伺候陛下三天,便是连着伺候陛下一个月,臣侍也不怕。”
嘿,他不怕,难道她就怕了不成?明帝只觉胸腔中那颗大女儿的征服心不受抑制地往外冒:“宝贝,这可是你说的,朕今晚不让你求饶,朕就不姓萧。”
林果君再彪悍也是个男儿,她虽然比他年长,可也只有二十九岁,正是当打之年,钱文婷年过四旬还纳新侍夫呢,她岂能这么轻易认输
林从不怕死地继续拱火:“这家的兰汤房里面是个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