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侍不想穿来着,怕陛下说臣侍矫情。”
明帝一怔,瞬间就想起了这个袍子的来历。这是尚衣局在天祥节前缝制的,一共也就做了两条,她知道她的后宫都是正经男儿,绝不会有人愿意穿着这样的袍子从住处过来侍寝,就让人把袍子全都放在了兰汤房里,这之后不是下雨就是她在养病,男儿们极少来紫宸殿洗沐,这袍子也就一直没见人穿,这回想来是其他袍子都已经被人穿走了,江澄没得选了,才穿了这件出来的,倒是她误解他了。
不过他穿着倒是挺合身的,她再次上下打量眼前人,暗暗点头,不仅合身,某种意义上还挺合适的。
这样的袍子灰不溜秋,穿起来必须像个受气的仆侍,才能引起女子的兴趣。她的宫中大都是活泼大胆的男儿,能穿出这种卑微可怜效果的,除了眼前的男子,怕是再没有第二个。
“陛下”,可怜的男子调整了下声音,开口喊她。
“怎么了?”对着这样的可怜男儿,她的态度不由自主地就和软了下来。
江澄倒是没察觉,只看着她十分认真地道:“陛下,除了折子上的,臣还有件要事要请示陛下。”
“何事啊?”她饶有兴致地发问,虽然她已经觉得眼皮沉重,只想早些入睡。
“是关于兵权的。陛下出巡期间,倘若京中有宵小作乱,请问以何人统兵平叛?”
他怎么能穿着仆侍装说出这么严肃正经又关系极重的话?她不得不收起浪荡的心思,思量了一会儿方才回复他道:“秦瑛和阿淳随朕出行,李蔚留守,但李蔚的水平只能平小乱,倘有大乱,卿亲自去请关荷平叛,若有人攻打宫城,来不及请关荷,则以英君为帅,以淑君敏君为将,统御御前亲军御敌。”
江澄重重地一点头:“臣记住了。臣还有一事。”
她困意更重了些,不待他说出口,就上前揽了他的肩膀道:“进去说。”
江澄大概在外面站得也不舒坦,乖乖地随着她进了内殿。
困意上涌之时,最想亲近的就是床榻,她三两步把人拥到了榻上,自己重重地往榻上一躺,再不想爬起来了。
江澄皱眉看着她:“陛下,您还没洗漱。”
她耍赖:“朕下午洗了澡的,澄之服侍朕漱口洗脸就是了。”
江澄看了她一眼,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没多大一会儿,就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果然放着她漱口用的杯子和擦脸的帕子。
在江澄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她舒舒服服地往枕头上一躺,听江澄继续跟她请示差事:“陛下,大理寺卿叶衡的侧室齐苗,一直想要重新为朝廷效力,此前叶大人向柳相和臣说了两回,今番听说安公子和谢公子要进修书处,叶大人就托臣跟陛下求情,想让陛下恩准齐苗也进修书处。”
明帝皱眉,这齐苗她是知道的,当年本是中了进士又做了官的男儿,先辞了差事嫁给叶衡做侧室,又和林瑶搅合在一起,后来仍旧归了叶衡,虽然听说叶衡待他前后如一,但怎么说这个齐苗也是出过一回墙的人了,这样的男子重新安置到朝廷中,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陛下,齐苗行事确实出格,重新启用他,对朝廷没什么好处,陛下不同意,也是合情合理的。”江澄看她没回话,就自行给了她个台阶下。
明帝没接话,只看着床顶道:“先不说这个,朕有件事让澄之去做。”
“陛下请讲。”男子的声音越发地恭敬。
明帝打着呵欠把想要他安排些外命夫给薛恺悦贺寿的话讲了下,男子点头答应:“臣知道了,臣会料理的,陛下放心吧。”
明帝苦笑,她把事情交给他,还能不放心么?他在公事上可是相当妥当的,令她为难的是眼前的事怎么办,她已经困意十足,而且因为白天练了大半天的刀,此刻浑身的肌肉都是又酸又疼,然而她还没有宠幸他,她已经翻了他的牌子,怎么着也得走走过场啊。
“陛下怎么了,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