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旁。
拂翠有些不大习惯,愣了一会儿,方才学着薛恺悦猫腰跑过去,立在了右边的门柱旁。
薛恺悦见状就冲拂翠做口型:“望风”,待拂翠一点头,他就把银枪握在左手上,右手从腰间软袋中拿了颗小石头出来,啪地一下子朝着离门框最近的窗户扔了过去。
小石子顺利地破窗而入,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看来敌人很能沉得住气,这就只能硬闯了。闯门不如闯窗,薛恺悦把手中银枪往前一挺,把窗户支了起来,人飞速地往门边一闪,刚刚闪开,窗户里面就飞出了一堆暗器,铁蒺藜、飞刀、飞镖、飞叉,砰砰啪啪地往地面上落。
等暗器落地的工夫,薛恺悦将腰中宝剑抽了出来,在最后一个暗器落地之前,他就一个箭步冲回了窗户边,在最后一个暗器落地的一刹那,他双脚一顿,跃入了窗户中。怕敌人挟持了董苏二人,进入房中,没敢用剑直击,也没敢用铁莲子,而是顺着墙一个就地翻,落在了靠门一侧的帷幔下面。
刚一站稳,两个敌人就从对面墙边的桌子上向他发出了暗器。又是一堆铁蒺藜、飞刀、飞镖、飞叉。他右手举剑狂舞,把暗器全部遮挡了,左手把软袋中的铁莲子啪地一下子甩了出去,击向桌子左边那个穿红衣服的敌人。他施暗器的功夫一般,但铁莲子是自幼练的,几乎从不失手,待这铁莲子一发出,他就不再去管铁莲子有无击中,直接一个挺步,挥剑刺向了桌子右边穿蓝衣服的敌人。
这蓝衣敌人显然没想到他身手这般快,哎呀一声往桌子下一滚,这才堪堪躲过他这一剑。他却不再追这蓝衣敌人,将长剑一挥,直接刺向桌子上正在努力躲闪铁莲子的红衣敌人。这红衣敌人才刚着了一下铁莲子,就遇上了长剑,她身手又不是顶好,一下子惊慌失措,向旁边一歪,自己从桌子上栽了下去。薛恺悦见状,胳膊往前一伸,剑尖下滑,追着这红衣敌人就补了一剑。
这红衣敌人吃痛,往地上一滚,薛恺悦见状并不追击,眼光一扫,见帷帐后面的雕花格子里似乎有人影,便持剑向那雕花格子奔去,才奔了两步,那桌子下的蓝衣敌人也从腰间抽了个宝剑出来,自他身后追赶,他刚要转身,便听拂翠叫道:“这个交给属下。”
薛恺悦听了更不答话,直奔雕花格子。还未到雕花格子边上,里面就刷刷两下飞出来两个敌人,薛恺悦看这两个敌人飞出来的身手,知道她们比方才那两个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当下不敢贸然进攻,右手持剑护住面门,左手拿稳铁莲子,以守待攻。
这两个敌人却也没有直接进攻,两个站稳之后,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薛恺悦正自疑惑这两个看什么呢,就听其中一个敌人惊喜地叫了起来:“申妹妹,我上回说什么来着?这样的人间尤物,咱们必定还能遇上。姚天有眼啊,给了咱们姐妹一品芳香的机会。”这敌人说完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容极为邪肆,那姓申的敌人听了道:“胡姐姐,咱们被这小贱男告了黑状,在监牢里坐了这些天,小妹正说他是那狗皇帝的男人,咱们报不了仇了,哪想到今个儿竟碰上了,这可真是朝思暮想无处觅,一朝得来不费力。”
薛恺悦听这两个如此说,也认出了这两个杏眼高鼻柳眉樱唇的女子正是那日在肃州官道上骑马夹驰他的西境女,他这一惊,端的是非同小可,他大喝一声道:“你们两个不是被抓了吗?怎得在这里?”
一问出口,他也就反应过来了,这两个女子五月十六日被肃州路亭将军抓进监牢,今个儿才是六月十七日,虽说当时路亭将军说只关押她们一个月,可肃州离此处路远迢迢,这两个便是昨个儿一早被释放,也不能这般快到达此地,毋庸置疑,她俩必定是越狱了。
这两个女子见薛恺悦认出来她们了,就笑得越发邪荡,其中那个姓胡的道:“小美男,你若识相,赶紧跪下来,乖乖服侍我们姐俩,服侍得好了,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嘿嘿嘿,别怪姐姐们动粗。”
“呸”,薛恺悦冷笑道:“上次在肃州,本宫身边有个不会武功的兄弟,本宫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