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岂有不喜欢的?可她一旦有个长短,只怕有心之人会顺藤摸瓜追究柔儿。
江澄见她如此说,并不坚持,起身把蜜饯端了出去,却又很快地折了回来,看样子并不打算离开。
明帝颦眉,“朕这里无需江卿服侍,江卿请去处理公事,秦史二卿留下照料朕即可。”
“陛下,臣怕陛下用了新药方会有异常,还是让臣留下伺候吧。”江澄闻言看着她请求,声音中很有些哀恳的意思,听得她心头大为不忍,却仍坚持着不肯松口,“江卿这意思,朕服此药方定有危险不成?果然如此,江卿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江卿一不懂医理,二不懂药性。”
江澄听了,果然怔住了,神情讷讷的,看上去很有些不安的样子。明帝微微叹气,不是她狠心,非要赶他回去,实在是面前这傻子以男子之身,做了左相,推动朝廷颁布新户婚法,为男子争取权益,不知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朝野上下想要除去他的人不知有几,他便是全然置身事外,她都未必能在过身后保他周全,他还要留在这里,给政敌们送靶子?他便是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也当想一想小皇子,永和那可怜的孩子,无母无父,要怎么长大?
“陛下,臣夜里已把今日的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柳相此刻在政事堂里坐着,若有新的公务,柳相会处置的。”江澄呆了片刻,却并不告退,似乎不懂她的意思,用一双有着重重的黑眼圈的眼睛瞧着她,认认真真地跟她顶嘴。
明帝越发皱了眉,江澄容貌不出众,但不管是脸庞五官还是身材体形都没什么大的瑕疵,属于那种乍一看不惊艳,细看下却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类型,这两年更是注重保养,日常瞧着不怎么显年龄,此刻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疲惫。他这是当自己还年轻吗,这么放心大胆地糟蹋自己?
“江卿留下,秦史二卿去外间坐着。”药劲儿还没上来,明帝此刻没什么异常的感觉,却也没什么气力,只想即刻再睡上一觉,既赶不走江澄,便简单了当地逐客。
“陛下要躺着吗?”许是看她气力不足,江澄在秦史二人一离开,就轻声询问她。
明帝微微点了点头,江澄便上前来扶着她躺下,躺下后,她闭着眼睛休息了半盏茶的工夫,觉得力气略微恢复了些,这才换了称呼指责他,“朕病着,澄之不用取悦朕就随心所欲了?这眼圈黑得,夜里根本没睡吧?”
“陛下恕罪,臣侍没有轻慢陛下的意思,只是夜间安排官员休假的事忙得久了些,就没来得及休息,臣侍中午就回去补觉。”江澄低声认错,声音里却听不出几分惶恐。
果然没有睡,明帝心口微疼,又觉他的态度太过冥顽,“哼”了一声道:“不必等中午了,澄之这会子就补觉吧,喏,那个小榻看见了吧?躺上睡着,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陛下?”江澄睁大了眼睛看她,她此刻疲乏无力,哪有精神跟他啰嗦,坚持着瞪了回去。
片刻后,明帝满意地看着江澄转身走向了小榻,和衣躺在了榻上,又盯着他看了片刻,便觉自己精神越来越不足,闭了眼睛休息,没多大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只觉自己到了一处极热的所在,看情形是坐火山,烈焰滚滚,火云灼灼,热得她浑身出汗,只想将衣服全都除去,跳到冰湖中清凉一会儿,姚天解人意,旁边就有个冰湖,她二话不说就跳进了冰湖,初始凉爽,没多大一会儿就冻得打哆嗦,到后来只觉整个人要冻僵在冰湖中了,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听得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喊“陛下,陛下,臣侍这就来,陛下莫抛下臣侍”,她听得心里头大急,这人真不懂事,这冰湖有什么好来的,她都快要冻僵了,他还要跟着过来,一急之下,就用力从冰湖中挣扎。
这冰湖又冷又深,她很费了一番力气,才从冰湖爬上岸来,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喘气,才休息了片刻,就见草地上乌云滚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裹挟着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鸡蛋大的冰雹打在她的脸颊上后背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只好努力奔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