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应无可妒(2 / 3)

董云飞看她笑了,就不乐意了:“陛下笑什么,难道臣侍说得不对?”

明帝笑嘻嘻地起身,走到董云飞跟前,伸手摸摸董云飞的头发,柔声哄道:“对不对朕不知道,朕只知道翌日该召幸云儿了,免得云儿戾气太重。”

这下子轮到董云飞红脸了,董嘉君低头抚弄腰带,嘴里还嘟哝着:“当着哥哥们,陛下说什么呢?”

明帝瞧着董嘉君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心情瞬间大好,一直腰却看见安澜神色黯然呆坐不语,便又上前揽住安澜的肩膀,在安澜美丽如玉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许诺:“别吃醋,等过了这阵子,朕好好陪你。”

这样的事,安澜已是经惯见惯了的,迅速地调整了表情,起身送她:“天不早了,陛下既已用过膳,便请去忙政事吧,臣侍这边没什么事,就不留陛下了。”

明帝从善如流,含笑登辇而去。在睿思殿忙了大半个时辰,小莫端着承恩牌上前请示,她毫不犹豫地翻了英字牌,小莫领命前去接人,她继续批折子,又批了小半个时辰,折子快要批完的时候,她打了个呵欠,看看手上还剩下三道折子,忙加速批阅,头两个都是地方官的请安折子,她逐个写了句慰勉的话,想着第三道也是这样的请安折子,不料第三道折子却是用了个质地细密的缣囊装着,这缣囊的开口用针线密密地缝了两道,缝线上又用火漆打了个封印,她看得颇为诧异,找宫侍要了剪刀,剪开缣囊,见里面有一个丝结一道奏折,她先把丝结抽出来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拿起奏折细看。

这道折子是笃州知州谢薇所上,写得非常简略,大意是笃州连日布防,在山野中捉得西境逃亡奸细一名,该奸细年方十六西境口音身上有伤,体貌正与暗香县绑架王家女儿之劫匪相合,审问之,果系劫匪,据伊招供,伊同伙恋慕英贵君殿下,与殿下数番会晤,得殿下亲赐随身玉佩一枚、殿下手结如意结一件,同伙将如意结转送与伊,言道殿下所结之结,必能护伊平安,事关君卿清誉,臣不得不上奏陛下,并请圣旨,是否要将该奸细流放海岛?

明帝看完了心里头就说不出地烦闷,她虽不信薛恺悦会和西境奸细有什么,却觉得这玉佩之事虽未必如这奸细所说,却也多半不是空穴来风,这被捉的西境奸细并非是得玉佩之人,何必冒着被灭口的危险来编造这样的谎言呢?若是玉佩果然在奸人手上,那早晚是个隐患,没准就会有奸人利用这块玉佩来给薛恺悦泼脏水,想到此,她便给这谢薇下指示,要她将这西境奸细单独关押,趁着下雨,佯装懈怠,吸引另一名奸细前来营救。

虽然心头烦闷,但是见到薛恺悦的时候,她却是什么也没问。薛恺悦一进内殿,她就上前揽住了他,将他打横抱起,放倒在御榻上,轻吻了两下他的脸颊,就动手解他的衣衫。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让脸上的笑容像往常一样,温煦可亲,为防在心头不快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她今夜没敢用任何的花招手段,动作也比平日更加轻柔谨慎。

比起十几岁水灵灵的年轻女儿,她能吸引悦儿的也就只有温柔体贴了吧,她得守住这个优点呢。

薛恺悦一开始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可是后来见她始终一言不发,只管默默耕耘,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他不是一个细腻敏感的人,但也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数年的从军经历,又培养了他侦候敌情分析情报的能力,此刻他看着在他身上悄然无语的明帝,猜测明帝是遇到了什么事,而且这事必是在晚膳以后才发生的,还多半是关于他的,这么想着他就主动开口了:“陛下去批折子,回来就不欢喜,是有人弹劾臣侍了么?”

“没有的事,怎么会有人敢弹劾悦儿,她不要脑袋了么?”她连忙否认。

果然是有事,她连说谎都说得这么夸张,什么叫没人敢弹劾他?林从前两天才跟他讲,有个御史弹劾他们俩私自收留大理寺的犯人。薛恺悦努力撑起胳膊,看着明帝的眼睛道:“究竟是怎么了?陛下有话只管跟臣侍讲,莫要自己烦恼。除非陛下信不过臣侍,心里先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