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固常在(2 / 3)

样儿?奴才打心眼里看不上这样的主子。”

这可真是越说越过分了,薛恺悦沉了脸,冷声道:“你胡说个什么?你再这个样子,本宫就要把你送交赏刑司处置了。”

那小侍听了并不认错,反而站得越发笔直了,很有些大无畏地道:“主子就是把奴才送去打板子,奴才还是看不上慧卿主子,身为男儿,不说自重自爱,跟没骨头似的讨好女儿,把男儿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人可真是倔强,薛恺悦颇为好笑地问他:“人家送来的米糕你吃没吃?”

那小侍坦然承认:“吃了。”

薛恺悦耐着性子教导他:“既吃了人家的东西,怎得还说人家坏话呢?再者说了,人家慧卿也没讨好别人,他讨好的是陛下,陛下是谁啊?是他的妻主,这有什么不对?哪个男儿嫁了人不讨好妻主呢?”

那小侍尚未答话,皎儿就接腔了:“主子这话可不一定准,如今嫁了人不讨好妻主的多了去了,像关尚书、苏侍郎、韩将军、董公子,个个在家里扬眉吐气的,哪个像慧卿主子这样的?”

那小侍紧接着道:“关尚书几个已经是前几年的风流人物了,如今男儿们心目中最厉害的好男儿,早就不是他们了。”

薛恺悦甚是迷惑,问道:“当今最厉害的男儿是谁?”

“当然是尔雅王子、向绣公子、吴欢将军啊,他们三个都是任女儿家千追万求都不肯嫁的,一个人潇潇洒洒的过日子,甭提多骄傲了。”

薛恺悦怔住了,他记得当年关鸣鸾和苏澈未嫁人的时候,宫中的侍儿们谈到他们两个,大都是说他们挑挑拣拣不肯嫁人好奇怪,哪想到短短三四年的功夫,人心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只是任男儿们的心思如何变化,他也不能纵容侍儿们在他殿里说沈知柔的坏话,当下肃声道:“你们心里怎么想本宫管不了,但有一条,在本宫殿里做事,就不能议论别的君卿,这回就暂时饶过你们,倘有下次,本宫定当重罚。”

皎儿和那小侍听了,各自一吐舌头,低头静默了下来。

又过得半盏茶的功夫,皎儿没话找话地唠叨:“涵儿去拿午膳怎得还不回来?露儿你跟我去瞧瞧,别是在路上摔了。”

薛恺悦也有此担心,当下催促道:“你俩打伞过去看看。”

皎儿和露儿领命而去,却是又过了两刻钟方才与涵儿一起抬着食盒回来。涵儿把食盒小心地放在桌子上,就站在一旁揉手腕,皎儿和露儿两个把食盒中的饭菜一件一件地往外拿,薛恺悦边等候边随口问了一句:“今日怎得这般久?”

涵儿揉着手腕气呼呼地道:“别提了,御膳房的人说连着下雨,各个院子里的小厨房都停了,他们要做所有院子的饭菜,忙不过来,说咱们殿里没小娃,等等也无妨,就把咱们殿里的排到最后做了。奴才气不过,就和他们理论,可奴才一个人,哪里能吵得过他们一大帮人?得亏主子派皎儿和露儿去了,我们三个一起跟他们掰扯,这才把咱们往前挪了。”

露儿也满面怒容地道:“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咱们凭什么是最后一份呢?咱们主子是位分不如人,还是圣宠不如人啊?宫里除了皇后,就是咱们主子最大了,御膳房这帮黑心的货平日里不会巴结也就罢了,如今连欺负咱们主子的事都敢做了,不说他们几句,真当咱们主子是好欺负的啊?”

薛恺悦听了问道:“那如今谁是最后一份呢?”

皎儿把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那奴才就不知道了,主子的饭菜一做好,奴才三个就装盒子走人了,不知道御膳房是怎么安排的。”

薛恺悦微微皱眉,想来御膳房是不会把明帝或者安澜的饭菜放到最后的,把敏君和顾琼殿里的饭菜放到最后的可能也不大,若是把董云飞殿里的饭菜放到最后也还好,可若是把陈语易或者沈知柔的饭菜放到最后,那怕是有些不妙,他们殿里都有年幼的皇子呢,当下吩咐道:“别的殿里都有小孩子,饿不得,你们下回别和人家争了。”

涵儿三个全都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