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相思(2 / 3)

安澜的笑容愈发热情,话说得也十分真诚:“本宫膝下的奕辰公主很喜欢令郎,本宫的意思是想请关尚书考虑一下,可否将令郎许给奕辰做正君?”

关鸣鸾的笑容僵住了,看样子是没想到安澜这么锲而不舍。薛恺悦在一旁看了,倒有些同情关鸣鸾,他开口调和:“辰儿真能给关尚书做儿媳,是辰儿的福气,若是关尚书另有考虑,也不必勉强。抬头嫁子,低头娶婿,女家求亲,男家不答应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薛恺悦这话一出口,他就见安澜的笑容不似方才那般灿烂了,不过仍旧维持着礼貌的笑意。皇后生自己的气了?气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女家求亲,男家本来就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啊,他不能因为和安澜是一家人,就说违心的话啊。

“承蒙皇后和英贵君看得起小儿,奈何小儿生来顽劣,我和他母亲又只得了他一个,难免养得娇了些,怕是难以承担公主正君的职责,还请两位殿下另选别家公子吧。”关鸣鸾盯着安澜的眼睛,话说得郑重又坚决。

“徐尚书和关尚书的亲生儿子,便是小时候性子娇了些,长大了也必定是知书达理的好男儿,岂有配不上公主之理?关尚书过谦啦。”安澜笑呵呵地坚持,丝毫不肯松口。他今个儿既已露了口风,就得把此事坚持到底了,倘或松了口,那徐小公子铁定就归别人了。

大概没想到安澜这般强硬,关鸣鸾白皙的俊颜沉了下来,“皇后这是要强娶强聘么?”

关鸣鸾的声音有点大,不仅邻近的这几桌男子席一下子静了下来,就连女子席上都有不少人向这边看了过来。苏澈轻轻扯了扯关鸣鸾的袖子,“鸣鸾你说什么呢?”

薛恺悦看看安澜,轻声劝谏:“皇后啊,女婚儿嫁,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关尚书不乐意,咱们就算了吧。”

对薛恺悦的话,安澜根本不予理会,只看着关鸣鸾,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声音比方才更加亲切热络:“本宫不过是觉得令郎资质端淑,堪配公主,心思热切了些,哪里就谈得到强娶强聘了?关尚书这么说本宫,本宫可有点承受不起。”

关鸣鸾一张俊脸上神情变化不定。

安澜继续趁热打铁:“关尚书是不是对辰儿有成见啊?不是本宫夸口,本宫这辰儿实在是个不错的孩子,关尚书日后了解她了,就知道本宫所言不虚,辰儿和令郎必是一对佳偶。”

关鸣鸾黑了脸,冷冷地道:“皇后请不必再说了,皇后便是说破天,微臣也难以从命。”

首席的气氛越发地僵了,女子席上的文武都在往这边看,安澜的脸色也不大好了,淡淡的笑容之下明显有怒火在压抑,却仍在强撑:“本宫是诚心结亲的,还请关尚书再考虑考虑。”

薛恺悦有些着急,辰儿是他亲生的,他又在安澜边上坐着,有责任调和气氛,奈何看这架势,他根本管不了,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御席,这边闹成了这样,陛下怎得还不出声?

明帝在薛恺悦看过来的时候,方才发现这边情形不对,她之前神思缥缈,只顾想江澄了。她原本不怎么想江澄的,准确来说,江澄出京赈灾的这二十来天,她除了看奏报,关心一下他在东境的公事进展,压根儿就没想起过他,她身边人多,每日里承欢侍宴不脱空,这个月又值顾琼和薛恺悦出门料理生意,她偶尔得闲的时候想的大多是薛恺悦。可是今个儿看着满堂济楚衣冠,她忽然间就觉得这样的场合,江澄应该在的。这种感觉在宁眉到来之后,越发地强烈。她不断地在心里跟自己说,澄之应该在场的,这是他担任左相以来她第一次过生日,也是天下太平以后朝廷第一个大庆典,这样的场合,他理应在的。

他若在场的话,多半会时时望向她,脸上还会挂着痴迷的笑,让她时时刻刻感受到被倾慕的感觉。江澄不是一个容色过人的男子,性子又内敛,大部分时候都是安静沉默的,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主动、热情又大胆的男儿,这几条他一样都不占,可是他也有一件让她一想到就心头软软的做法,大概是他对她太过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