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年前才有身孕,顾璟却是至今未闻喜讯,这等情形若在前些年,他们妻主房中怕是早就被各家母父塞满了人。
睿思殿中,淑亲王正在喋喋不休:“陛下,忆月和苏泓成亲两年多,只生了一个小子,不知怎得蛊惑了忆月,忆月死活不肯纳侍,眼看着我淑王府就要绝后了,陛下不管管么?”
明帝不甚耐烦地推托:“这等小儿女的事,皇姨是忆月的生母,尚且管不了,朕能怎么样?”
淑亲王言辞激切:“陛下,若只是我淑王府一家的事,老臣都不敢过来打扰陛下,陛下请算算,关家小吟、徐尚书、冯大人、向大人、李将军、夏将军,加上我家忆月,整整七家!七家啊陛下,这些男儿仗着功劳凭着官职,管束妻主不准她们娶夫纳侍,上不顾尊卑名分,下不顾宗祀血脉,实在是罪莫大焉。”
明帝只想把耳朵捂住:“没这么严重吧,她们都才成亲没几年,小妻夫感情好的时候眼睛里装不下别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过得三年五载,多半就同意娶夫纳侍了。”她当年初娶了安澜,眼睛里也看不到别人,后来身边不也是佳人如云?这淑王未免太小题大做。
淑亲王听了不仅没有住口,反而更加激动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言道:“话不是这么说啊陛下,他们不止是不准妻主纳侍这么简单,据老臣所知,他们还公然提倡一妻一夫,男女相等,说什么天高地不卑,女尊男也贵,陛下请想,这等歪理邪说,一旦形成风潮,影响所及,岂可估量?”
明帝悚然一惊,这几个臣下家中都只有一个正夫,她是知道的,但这几个男儿公然宣扬一妻一夫,她却是第一次听闻,她不自觉地坐得更为端正了些,那淑亲王见状便继续打铁:“陛下再不下令禁止,只怕日后姚天女儿人人都要受夫郎辖制了,连娶夫纳侍的权利都没有,还是我们女儿的天下么?”
情况确实不对头,但理智告诉她,淑亲王的话也不能全信,她即便是要采取措施,也不能从淑亲王这头入手,当下和缓了语气,劝淑王道:“此事朕知道了,朕会留心的,忆月和苏泓终究还年轻,能生儿就能生女,皇姨莫太心急了,且耐心等上几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