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又美的眼睛,只觉姚天最美的星辰也不如这双眼睛惊艳,她只想溺死在他的眼睛中。
她这么发呆,安澜就有些不乐意了,他开口提醒道:“陛下今晚过来,可是有事要跟臣侍商量?”
她的确是有事要商量,可听了安澜给奕辰讲功课,她忽然觉得没必要商量了,她的皇后已经尽到了做为一个嫡父应尽的职责,余下的事情理应都交给她。她不能自己处理不了,就过来要求安澜让步。
她抬起安澜谪仙般的手指在唇边轻轻吻了下:“朕只是想皇后了,皇后忙完了吗?忙完了陪朕去后边阁子里坐坐可好?”
安澜疑惑地看看她,她说没事找他商量,他压根儿不信的,只是她不想讲,他也不能强迫她讲不是?可是这会子就去后边阁子里,他却是不能够的,他看了一眼殿外,配殿里的琴声适时响起,他有些为难地道:“辰儿弹完琴才沐浴,等辰儿沐浴过了,臣侍才能过去,陛下先自己去后边洗沐可好?”
明帝认命地起身,她知道安澜说的是事实,怕小侍们借机勾搭年幼的公主,奕辰的洗沐都是由乳父和安澜亲自照料,这本无可厚非,只是陪完温书再照料洗沐,养大一个孩子,究竟要费几多心血?
快要到角门处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一回头对安澜道:“回头再挑两个年长的保父吧,这些事皇后总是自己做,太辛苦了些。”
安澜摇头,如画的眉眼中是难以撼动的坚定:“乳父保父小侍,将来都会成为公主的羁绊,羁绊太多,做事就难免束手束脚。宁可臣侍辛苦些。”
明帝微笑:“朕在观日阁等你。”
安澜在明帝离开后,拿起坐榻上的挑花绣品,再次绣了起来。天祥节要到了,他本来想织个缂丝扇面做礼物,但缂丝织起来太麻烦了,他膝下有两个孩子要照料,顾琼不在宫中的时候,宫里的大事小事又都得找他请示,他根本没工夫弄缂丝,只好拣相对不那么费力气的挑花绣略表寸心,然而也绣了一个花朵,小侍们来请示说公主的洗澡水好了,他起身带着小侍们向东配殿走去。
等照料了奕辰洗沐,验看了专门负责奕辰每日着装的小侍给奕辰准备的翌日的衣服,他又往后殿的西配殿里看了眼已经熟睡的乐安,这才前往兰汤房洗沐。等他洗沐完毕,换了身轻薄宫袍去见明帝,明帝已经在观日阁的圆榻上睡着了。
他微微叹气,见明帝一如年轻的时候,就那么四仰八叉地睡着,连被子都不知道盖,便认命地从圆榻边上的柜子里拿出薄罗绣被,轻轻给明帝盖在身上。自己脱掉鞋子上了榻,在明帝枕边悄然躺下。
安澜一躺下,明帝就醒了。这些日子事情繁多,她也不是十几岁不知疲倦的年龄,确实容易犯困,但她毕竟经常练武,体格是相当健壮的,休息了两刻钟,精神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见安澜偎着她躺下,立即翻了个身,将安澜笼在下方。
情浓之际,她听得安澜细语呢喃:“等到了天祥节,把孩子的婚事定下来吧。”
她昨个儿已有此意,此刻见安澜提起,倒也不生气,只是不满他在这样一刻千金的时候,还只管想着儿女的婚事,当下加了些力度,很快安澜的神志就不再清明了。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样子,他是她少年时的欢喜,也是她成年后的痴迷,更是如今步如壮年的深情陪伴。她是一个多情的人,爱山爱水爱花爱树爱云爱雪爱草爱风,喜欢的男儿宛似那一朵朵的繁花惊艳了她的天空丰盈了她的生命,可只有他是她生命的底色。
把迷迷糊糊的人抱去观日阁的小房间里重新洗了一回,安澜水汪汪的眸子终于恢复了清亮,他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指控,说出的话却是宛如撒娇:“陛下怎得这般没有节制,又不是几个月没见臣侍了。”
明帝用鼻尖蹭蹭他带着湿漉漉的水气的红润脸颊,诱哄道:“喊朕月儿。”
“月儿,你”,安澜无力地看了她一眼,躺在她的臂弯里,开始谈正事:“臣侍想着既然辰儿喜欢徐家公子,不如在天祥节的时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