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有些热,算不得烫,但夏天御衣都很薄,她身上也就两层纱,这水一沾身,她就被激得哆嗦了一下,她不悦地呵斥道:“悦儿,你要谋杀妻主吗?”
薛恺悦勾唇冷笑:“臣侍怎么敢谋杀天子?臣侍只不过是想让陛下感受下臣侍的热情,陛下不是嫌臣侍冷淡吗?”
明帝听了连忙否认:“悦儿,这是哪个奴才乱说得?悦儿你千万别信,朕怎么会嫌你冷淡呢?朕的悦儿一向都是热情如火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账,薛恺悦心头的火气更旺了些,方才泼水的愧疚一扫而光:“陛下又是让人给臣侍换菜单,又是给臣侍送水状香,还敢说不是嫌臣侍冷淡?陛下当臣侍是傻子吗?”
明帝听了,知道没办法不承认了,只好上前一步抱住薛恺悦的细腰,柔声哄劝:“悦儿,别激动,朕没有嫌悦儿冷淡,朕只是想,想和悦儿的关系更好一些。悦儿难道不想和朕更好一些吗?”薛恺悦根本不信,用力挣扎,明帝不放手,薛恺悦往外推她,她就抱得越发地用力,薛恺悦怒道:“陛下,别逼臣侍动手。”
明帝有些着急:“悦儿,悦儿冷静一下,跟朕动手是有违宫规的。”
薛恺悦也知道不能当真和明帝动手,明帝身上已经有水痕,他若再和明帝动起手来,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可是心里这股火仍在,他气鼓鼓地道:“冷静不了,臣侍要被陛下气死了。”
明帝抱着薛恺悦不动,身上着了水的地方开始热辣辣地疼,可是看着平日里端方稳重的薛恺悦此刻被气得像是十几岁的少年,脸颊鼓鼓的,眼睛大大的,呼吸都不太稳,她就觉得自个儿被烫一下也是值得的,她笑得像是偷吃了糖的孩子:“悦儿难得跟朕发火,看来朕这两天是惹着悦儿了,是朕的不对,朕给悦儿赔不是了。”
她说是说赔不是,可是那满脸的笑意和十分随意的语气,都让薛恺悦觉得她是在敷衍他,心下里越发地有气,用力掰明帝的手,然而不管他怎样用力,明帝都死活不撒手,只在面上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朕已经被悦儿烫着了,悦儿忍心再把朕的手指掰断吗?”
薛恺悦当然是不忍心的,但嘴上却说得厉害:“臣侍有什么不忍心的?臣侍都性子冷淡了,还有什么不忍心的?”
明帝听了,知道再讲道理是讲不通了,索性以吻封口。薛恺悦挣扎着不肯,但明帝箍紧了他不放手,唇齿之间更是极为霸道。薛恺悦毕竟有一个多月没承宠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软倒在了明帝怀里。
明帝欣喜地看着薛恺悦的变化,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拥着薛恺悦往内殿走,又想起了昨个儿答应了陈语易的事,忙对薛恺悦道:“悦儿乖,先去内殿等朕,朕出去吩咐句话。”
薛恺悦见明帝又要离开,心里的火气就又上来了,瞪了明帝一眼道:“臣侍性子冷淡,怕是伺候不好陛下,陛下还是去别处吧。”
明帝听了,连忙再次抱紧了薛恺悦,边吻脸颊边哄道:“悦儿也太得理不饶人了,朕知道朕错了,悦儿热情如火,悦儿一点都不冷淡,别的事都统统靠边站,朕今个儿只专心陪悦儿。”
明帝这番话说下来,薛恺悦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些。明帝暗暗舒了口气,当下打定主意,先宠了薛恺悦再说。
明帝半拥半抱着薛恺悦往内殿走,薛恺悦的气小了些,但想到之前明帝非要在竹榻上的事,就又开口指责道:“陛下往内殿去做什么?臣侍是什么人也配去内殿?陛下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好了,外殿算什么?陛下就算是想在院子里臣侍也得听命不是?”
明帝听了忙解释道:“悦儿乖,不准这么说自己,朕那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绝没有半点轻贱悦儿的意思。朕若有此意,让朕不得好死。”
“呸,发得什么誓?没个忌讳。”
看来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明帝暗叫好险,看了一眼身后的拔步床,一用力,把薛恺悦带了上去。
明帝使出了浑身解数安抚枕边人,薛恺悦也老实不客气地索要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