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任天真(3 / 4)

那是天造地设,般配极了。”

薛恺悦越发地来气了,拔高了声音道:“陛下你居然跟皇后一样纵容孩子?这孩子要被你俩娇惯成什么样了?她将来长大了变成一个风流好色贪欢爱美的渣女,陛下和皇后不会后悔吗?”

明帝睁大了眼睛看他,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焦急:“悦儿,你不要一生皇后的气就不讲道理了,朕怎么跟皇后一起纵容孩子了?这孩子现在文能背三本书武能练两套拳,朕和皇后哪里教管得不严了?”

薛恺悦也急了,合着明帝以为他是在和皇后赌气?

薛恺悦昨个儿是有些生皇后的气,但今个儿就不怎么生气了。原本奕辰都是每逢单日子来他这里习武,昨个儿是初一,奕辰本该来的,但上午没有来,薛恺悦也没注意到,他一上午都沉浸在和安澜拌嘴的气恼和要揪出殿中的告密者的愤慨中,完全没注意到女儿没来。下午薛恺悦和董云飞两个出宫去,到了亥初才回来,回来之后殿里的侍儿跟他讲皇后下午派人送公主过来了,见他出去了,又把公主带回去了。薛恺悦当时倒没多想,殿里却有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在旁边多嘴,说什么皇后上午不把公主送来,单挑下午主子出去的时候把公主送来是不是故意的啊?

薛恺悦听了虽不大信安澜会这么做,也斥责了那多言的侍儿,但是心里难免吃味。结果今儿早上,他刚用过早膳,安澜就派了麟趾殿中最亲信的侍儿宏儿把公主给送过来了,那宏儿还特地跟他讲:“前儿晚上公主贪凉多吃了碗冰水,早上就有些闹肚子,皇后就没让人把公主送来,下午的时候贵君主子又出去了,皇后说今儿把公主送来补昨个儿的课,还让奴才跟贵君主子说声抱歉,昨个儿上午公主不能来贵君主子一定挂念了,皇后只顾忙着照料公主,忘了派人来跟贵君主子说一声了。”

薛恺悦听了,心里就释然了,知道安澜虽然有以辰儿为己女的意思,但行事还是很克制的,并不摆正宫嫡父的谱儿。他又细细地回想了下,安澜这几年也确实并不禁止公主跟他亲近,宫中有宴席的时候,安澜常让公主跟他坐在一处,偶尔也会让公主回碧宇殿住上一两日,在姚天的嫡父中,安澜不算是做的过分的。

辰儿来了之后,也没跟薛恺悦闹别扭,该怎么练就怎么练,不娇气也不喊累,对薛恺悦也不算生疏,依旧像往常一样在练过武功之后,亲亲热热地搂着薛恺悦的脖子喊他父君。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娇娇软软地喊他父君,薛恺悦又怎么生得了气。

但眼下听明帝说他在和皇后怄气,薛恺悦就不乐意听了:“陛下,孩子能文能武就教管教得严么?只要她聪慧可爱,她的品行为人就不用管了是么?她将来长成一个风流渣女,见一个爱一个一天到晚贪欢爱美负心薄幸,天下有多少男儿要受她的害?又有多少男儿要为她伤心哭泣到天亮?”

明帝皱眉,也提高了声音道:“辰儿才七岁,就算是看人家小公子长得可爱,心动了下,那又怎么了?这就能表示她见一个爱一个了?她这才只见了一个好吗?朕问过皇后了,那三个辰儿根本就还没见过。”

“没见过又怎么样?就她这脾气,等她见了那三个也会很喜欢的,别说三个,只要长得漂亮,十个八个,她也会很喜欢的,她已经这样了,陛下和皇后就不要再纵容她了行不行?好好管教一番行不行?”薛恺悦提高了声音话越说越激动。

“不行!管教什么?辰儿有错吗?爱美是女儿家的天性,辰儿不过是天性流露罢了,有什么错?”明帝也激动了起来,霍地起身,在寝殿中来回走动,搓着手怒道:“哪有你这样的?把亲生女儿说得这么差劲儿,朕不爱听,喜欢十个八个又怎么了,朕宫里早就有十个了,朕就是风流渣女了?朕就霍霍天下男儿了?”

“陛下,你怎么能这么护短?一遇到公主的事,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不怕这么护下去,将来养出个高敞第二吗?”薛恺悦心头的火气压不住了,行为乖张的女儿,护短护得没边的妻主,名分上比他更名正言顺的正室,这一切让他很烦躁,再说出口的话就没怎么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