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的小左小宋(2 / 3)

合村,似乎没有一寸,是属于她的容身之地。

直到回到那处破烂的院落中,紧紧关上院门,左玉才深深吐出一口气,一直勉力上扬的嘴角,彻底地垮了下来。

似乎饿了一天的肚子,此刻也被压抑的情绪裹挟着,没有丝毫食欲了。

她倒在床上,将那床羊毛被子裹在身上,索性将头也埋了进去,使劲吸取着仅剩的温暖。就这样一直闭着眼躺到了天黑,却依然没有睡意。

左玉翻起身,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不知为何,忽然很想见到宋玺元。倒不是什么莫名的情愫,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他是少有的给予她温暖之人。

但是此时夜已深了,左玉又不能贸然跑去敲门。思来想去,她索性搬了角落几个柴火堆过来,踮着脚站在上面,倒也勉强能看到隔壁院落的一角。

只是说来也巧,她刚刚站上去,便看到了两位面熟的人:宋玺元和赵二。

宋玺元的身高只到赵二的胸口处,可是他站姿挺拔,形容磊落,倒比一旁弯腰驼背的赵二看起来高大许多。

只是多日不见,他竟然清减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颇为憔悴。

而一旁的赵二,则是笑得春风得意:“宋小公子,我可没扯谎,这药我已经从钱郎中手中买了过来,不信你问他。”

宋玺元握紧了拳头,看向地上蹲着的人:“钱郎中,你明明答应过我……”

左玉能看到的范围有限,大概他们口中的“钱郎中”正好处于她的视线盲区。左玉只能听到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我……我不知道。你们,你们自己商量,快放我走吧。”

宋玺元脸上明显掠过一丝不忍,可是他微微侧头,看向身后屋内微弱的烛火,还是再次恳求:“钱郎中,医者父母心,家母的身体情况您也知道,这副药对她至关重要,还望您站出来说句话。”

显然,这位“钱郎中”目前的父母心还没有觉醒,因为宋玺元的话说完后,他一声都没吭,反倒是赵二的笑声更大了些。

“宋小公子,您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宋玺元咬着牙看向面前的男人,终于还是忍着恶心开口:“请问赵先生,怎样才肯将这副药让给我?”

“很简单,”赵二仰了仰头,“一副药而已嘛,只要十五文,就给你了。”

“混蛋!”

赵二的话音刚落,院中突然有位小姑娘推门跑了出来,张口就啐:“你明明知道玺元家被偷了,之前的药钱还欠着。你现在要他拿十五文出来,不是要宋伯母的命吗?”

左玉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半晌后确定了这位小姑娘的身份。

宋玘,住在她隔壁,今年应该十二岁了。她母亲去世得早,原主也没有见过,一直是她父亲带着她独自生活。而她的父亲很少出门,据说性情有些古怪。

宋玘显然被气得不轻,小脸通红。而她说完后,赵二却并不恼怒,只是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宋先生今晚不忙吗?”

宋玘的脸色一瞬间煞白,而她身后屋内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旋即响起一个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进来。”

宋玘浑身一僵,继而神色挣扎,又是不甘又是恐惧。

最后还是宋玺元开口:“多谢堂姐,我应付得来,你还是回去吧。”

左玉看着宋玺元的神色,感觉有些奇怪。虽然交之不深,但是她本能地觉得宋玺元应该是十分正直且重情的人,可是他此时的表情,倒不像是对宋玘有多少感激,平淡得仿佛宋玘的仗义执言与他无关。

而赵二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宋玺元还要说什么,但赵二却忽然拿起手中的药包,一把拆开扬了出去。各种药材借着夜间的风被吹落在院子各处,左玉呆住,宋玺元更是瞬间红了眼。

“你这是何意?”他咬牙切齿。

赵二依旧笑着,却在院子中转了一圈,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