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喜好求仙问道吧,但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真的有心搞些偏门左道之术,就没有一个佞臣愿意逢迎他、替他寻来了?何至于要气运男主的父亲去讨儿媳的陪嫁,替他寻摸? 更何况,盛六郎是正义的使者,清正忠直,无所畏惧;他的父亲却是个以求仙问道之术进上的佞臣?这合理吗?! 谢琇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她眼看对面陆饮冰已然进了屋子,将房门合上,便一闪身踏上她早已放在窗下的绣墩,轻轻推开窗子。 她早在刚刚进入这个房间之初,便假作开窗透气而检查好了。这个房间的房门,门轴有些锈涩,开门时无论如何放慢动作、小心翼翼,都会发出一点吱呀的响声;然而对着走廊的窗子却没有这样的困扰,只要放轻些动作,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地打开与合上。 她就提早搬了个绣墩放在窗下,打算踩着出去。 其实以她的身手,来点轻功掠出窗外,也不是不行。只是蹬踏墙壁那一下,难免会发出鞋底摩擦墙壁的簌簌声。她并没有试探过陆饮冰的武功高低,不知深浅,因此有可能打草惊蛇的部分,还是预防在先好了。 她轻似无声地一脚踩上绣墩,掠出窗子,足尖点在走廊上,若蜻蜓点水,身形灵动。 她步两步就掠过走廊,来到之前陆饮冰叩门进入的那间上房门口。 那个房间内并没有点起灯火,但隐约传来一点极细微的语声。 或许是因为笃定在这样的深夜里,万籁俱寂,大家都已沉入了睡眠,因此在确定了门外无人跟踪盯梢之后,陆饮冰的警惕心也就放松了一些。 谢琇停在门口,侧耳聆听,果真听见他的声音。 “……宋姑娘此举太过孟浪。” 然后是宋槿月又气又急、又不得不压低声音的语声。 “可是……陆少侠你有所不知,那纪姑娘是我师兄的未婚妻,师兄不在眼前,那女子便极为霸道,一定要趁师兄不在的时机,铲除了我……” 陆饮冰仿佛很短暂地笑了一声。 “呵,”他道,“铲除你?如何铲除你?” 宋槿月低声道:“她只要将我赶出府去,整座侍郎府还不是全凭她一人说了算……” 陆饮冰道:“但你即使在府中,整座侍郎府还是她一人说了算啊。” 谢琇:“……” 她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陆少侠你竟然是这样的男二! 她忍着笑,听着小师妹几乎泫然欲泣的声音。 “可……可那是不一样的!”她的声音里有着委屈的情绪。 “师兄在时,她尚且有所顾忌,对我客客气气的,也并不阻拦我和师兄会面……但如今师兄下狱,她一手遮天,再没了要装贤良的那份顾忌,就意欲在此时赶走我……等到师兄回来时,就——” “就怎么样?”陆饮冰好奇似的问道,“你把你那师兄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仿佛有万般好处,这样一个大好人,竟然能看到师妹不在府中而若无其事,不去找你?这可说不过去吧?” 宋槿月:“……” 谢琇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算没有真的笑出声来。 这哪是什么小师妹的男二啊,这是人间大清醒吧? 她无声地翘起唇角,听着小师妹真的低低啜泣起来,抽抽搭搭道: “即使师兄有心……但奈何纪姑娘欲要从中作梗……她早晚会是师兄的妻子,难道……难道师兄真的会坚持寻我到底吗……” 陆饮冰呵了一声,道:“宋姑娘,你那师兄既然已有了夫人,自然该听夫人的,夫人若不是个慈悲人,那我们这些外人也只能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