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我府中小郎君虽好,你逢场作戏一下也就罢了,不要当真”的标准渣渣发言吗! 虽然这么想十分对不住盛指挥使,但是……谢琇诡异地感受到了一丝好笑与一丝爽感。 但转念一想,公主府后院的鱼塘说不定养着一池子鲨鱼,哪有盛指挥使正义又守男德? 谢琇没掩饰自己的愉快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摆手道:“有道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殿下府内的小公子,即使是有心怀怨恨的,那也必定是对着殿下才爱恨交织,民女愚钝,只懂查案,旁的就不——” 长宜公主很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在下愚钝,只懂查案,旁的一窍不通,还望公主海涵’。”她道。 谢琇:“……什么?” 长宜公主道:“这就是盛六郎当初拒绝我时所说的话。” 谢琇:“……” 这与她刚刚随口说出来的,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这是什么奇怪的巧合? 长宜公主有时候也是个不着调的,想了想还嗤地一声笑了,说道:“有道是‘堂前教子,枕边教妻’,纪姑娘这岂不是‘枕边教夫’,才把盛六郎教得能下意识就说出跟你一模一样的话来?” 谢琇:“……” 这个真没有。 而且,什么“枕边教夫”啊!盛指挥使冰清玉洁,正义凛然,仿佛多摸一下都像是亵渎庙里的天官神像,她虽然顶着一个“未婚妻”的头衔,还两人一起去过仙客镇的“仙人之降”庆典那种大型红娘活动,但事到如今连盛指挥使的大手都没有牵过!枕哪门子的边!教哪门子的夫!古板夫子的夫吗! 她面无表情地答道:“想必是平日听六郎说此话多次,不知不觉间就也学会了吧。” 长宜公主:……? 公主殿下虽然不太通晓朝事,但在男女之情这方面可谓是天资惊人,一听之下就得出了结论。 “……莫非是盛六郎也曾经对你说过这样的话?!”长宜公主的声音都因为惊讶而变了。 谢琇:“……公主英明。” 长宜公主:“……” 事到如今,她内心里最后一丝针对纪折梅的酸意,好像也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