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实则不动声色地在注视着谢琇。 他愈看她就愈是觉得神奇。 她精准地把握住了不会引起韫王疑心的要点——韫王邀请才色双绝的花魁曲晚芍出席这场曲水流觞的风雅之宴,就是要为这场酒宴多添几分带着文采的脂粉气,也算是一段红粉佳话;但对于曲晚芍带来的陪席的伎子,那自然是要愈是天真娇憨愈好,最好是一眼而望尽她的全部底细,浅薄得如同一弯小溪那样,那才易于令人放心。 所以,现在的“琼姿姑娘”就正好是这么一个人。她充分印证了韫王刚才那句“姐儿爱俏”的戏言,见色心喜,面对着韫王指定让她作陪的青年才俊,眼中闪闪发光,半个身子都要贴到对方身上去;但她又似乎对宴会中所讲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一心只想着逛逛这座禹都名园—— 高韶瑛深吸了一口气。 “好。”他听见自己冷冷地说道,“今日在下就陪陪姑娘。” 尽管他说得冠冕堂皇,但当这位“琼姿姑娘”拽着他就往假山里钻的时候,他还是一瞬间轰地一声,血冲头顶。 他震惊得都结巴了。 “你……你要做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琇却十分从容,甚至还有余暇朝着他眨眨眼睛,竖起一根食指贴在唇上,向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高韶瑛:“……” 这座假山占地面积很大,内部是掏空的,里面甚至摆了一张软榻,虽然此刻尚是初春,这里稍嫌风凉,但想必夏日时在这里四处挂起驱虫香包,躺下来睡个午觉,也是个绝妙的去处。 他压根不想知道谢琇是如何知道这座假山内部的奥秘的。 他就站在假山背后那个隐蔽的入口处,看着她大模大样地在假山内东摸摸西摸摸,甚至力气很大地把那张软榻都半掀起来,底下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