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的官员。
说句不好听的,皇弟死在封地,新皇会偷着乐。
能用的大臣死在任地,新皇反而会惋惜。
虽说秦州的官不好做,本地土官势力太大,他这个外来的很难插手。
好在外放几年,就能调回汴京,他只要熬时间就好。
“见过屺王殿下,不知道您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王刺史连忙道。
纪岱狠一拍桌子:“你不要装傻!”
“这次的夏粮,为何只给二百斤,你是怎么监察本州税收的!”
王刺史连连道歉,心里却想,你这个黄毛小子懂什么。
四书都背不全的,知道当地土官势力有多大吗。
越靠近边陲,越要依靠本地势力治理,秦州州长范康太,乃是本地势力最强劲的一家。
范家在秦州耕耘之深,是他来秦州城之前也没想到的。
他还监察范家收夏粮,他没事吧。
不是没努力过,是没找到缺口啊。
“秦州的夏粮一直是范州长在管,账目看着也无甚差错,您若觉得不妥,可以去找范州长的。”王刺史拱手,送客也快,“来人,送屺王殿下去州长府。”
“本王去了,要你做甚!”十四岁的纪岱看起来十分有少年气,加上浑身的气度,瞧着尊贵无比。
“都说刺史监察本州,那我命你去严查秦州夏粮!若查不出,本王便奏请皇兄,治你失察的罪名。”
还是年纪小,真以为头衔管用啊。
王刺史刚要反驳,忽然想到什么,下意识道:“那查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由我担着,你尽快放心。”纪岱直接道。
放心是不能放心的。
可王刺史眼珠一转,明显有了主意。
查秦州夏税的事,他肯定不敢。
但利用这事小赚一笔,倒是可以。
反正不管有什么事,都有这个屺王担着。
王刺史正色:“有您作保,这事下官必然尽心去办。”
见王刺史答应,纪岱好像才勉强点头,钱跟粮就在手边,还有一件事要说。
“最后一件事,帮我写一张搜捕令。”
“通缉叛逃人员,九百七十人,必须捉拿归案!”
多少人???
九百七十???
这抓一个营的人了。
是抓人还是打仗啊。
只听屺王纪岱“凶狠”道:“这些人原本是皇兄派给我的,汴京出发时一千人,如今只剩三十,务必要把逃跑的九百七十人找到!”
王刺史无语。
跑了就是跑了。
谁能找到吗。
前朝战乱,今朝刚立,各地户籍文书都不作准,人家随便改名换姓,做什么不行。
天大地大,怎么去找。
纪岱自然知道找不到,可他故意这样讲。
“找到后,一定要狠狠责罚。”
越说越像孩子气。
王刺史只好随口安抚,又道:“人的事,下官会帮您留心,可眼下主要是夏收的事,这关乎您到底能拿多少粮食,多少银钱,不能因小失大啊屺王殿下。”
其实九百七十人,跟一时的夏税来说,还是前者更大。
可钱粮好歹在眼前,更容易获取。
这么一说,屺王果然安静下来,但眼神明显还有愤愤不平。
看来他也不是真的想要人,而是泄愤。
王刺史同范州长说起此事,语气更是轻蔑:“在秦州,十四岁都能做事了,汴京那边十四岁还是个娃娃。”
其实说的不是汴京,而是说的皇宫。
先皇打江山的时候吃过苦头,对自己十一个儿子非常好。
更别说这个幼子。
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