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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句话，让柳明南沉默了，他垂下眼眸，满是失落。
柳明南的情绪总是很收敛，不太容易被察觉。但李苍雪不喜欢沉默，便追着问：“难道相处了这么久，你还是很讨厌我吗？”
“我没有！”柳明南猛地开口，近乎发狠地盯着李苍雪，双目中是满满的占有欲。
柳明南的眼神吓得李苍雪愣了一下，不满地嘟囔着：“没有就没有嘛，你凶什么？”
柳明南又垂下眼眸，移开视线，说：“我只是有点没力气争了……其实我也发现了，我有很多地方不如杜如玉。他全网粉丝比我多，星途比我顺利，就连炒CP，都能炒得比我火热……”
李苍雪不知道，柳明南心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宽慰道：“可是你也不差啊。”
“你不知道吧？我从来不上自己的微博，一直都是少则帮我运维的。因为上去之后，就会看到好多人骂我空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别的什么都不行……”柳明南走在前面，李苍雪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语气里听得出，满是伤感。
“我看啊，都是你那个经纪人老打击你，让你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李苍雪说，“明明网上夸你的人更多。”
“是是是……”柳明南无奈，“我已经在看心理医生了，会慢慢走出来的。”
“你那个心理医生也不是很靠谱。”李苍雪说。
“啊？”柳明南不解，“难道你还懂心理学？”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回头我拉你跟她见一面，让她好好给你治一治。”李苍雪笑嘻嘻地说。
柳明南和李苍雪到便利店买冰块，而另一边，宋知微一个人上楼回房间。
电梯间里碰巧遇到王少则，两人只在开机饭上见过一次，当时都是坐着，王少则没发现，宋知微的个子居然这么高。
宋知微只穿了一条宽松短裤，两条腿又细又长又白，看得王少则移不开眼。
“是编剧老师吗？”王少则问。
宋知微对王少则完全没印象，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是柳明南的助理，我叫王少则。”王少则礼貌伸出手。宋知微微笑着浅浅握了一下。
王少则很快下了电梯，宋知微也没当回事。
可就在宋知微到了房间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王少则的声音从安全通道传来：“等一下！”
随后王少则快步跑过来，递给宋知微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什么东西。
“这是？”宋知微问。
王少则把手帕打开，里面放着一根冰棒，他礼貌笑着说：“我看你的脸好像受伤了，可以用这根冰棒冷敷。用手帕包着，没那么凉。”
宋知微看了一眼安全通道，应该是他下电梯之后，跑到自己房间，拿了冰棒从安全通道上来的，只为在宋知微开门前截住她。
“谢谢。”宋知微接过冰棒，准备进门。
“等一等。”王少则手比嘴快，拦住了宋知微，“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听说剧本改了，杜如玉成为男主了，我们加个好友，也方便工作沟通。”
收了别人的善意，也不好拒绝。宋知微便拿出手机，让王少则扫码。
好友添加成功，王少则的头像是一个抽烟的二次元帅哥。宋知微总感觉这个头像在哪里见过。思索了片刻，猛然想起来，惊呼道：“原来是你！”
“难道我们以前认识？”王少则心虚又警惕地看着宋知微，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没有，不认识。”宋知微摇摇头，“我只是在苍雪的手机里，见过你的头像。她给你的备注，是‘小间谍’。”
原来宋知微放在柳明南身边的间谍，是王少则，怪不得她能第一时间知道柳明南的所有事。
李苍雪这个间谍安排得也是挺致命的。
“她的备注这么直白啊哈哈哈……”王少则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