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别让我们,再也遇不见……”
……
另一边,李苍雪和妈妈李书昱正在去墓地的路上。李书昱像是处理工作一样,询问着细节,李苍雪一一作答。
“花买了吗?买的什么花?”
“买了,铃兰花,爸爸最喜欢的花。”
“祭品呢?”
“买了,买了爸爸喜欢的甜品。”
可李书昱似乎还是不太满意,微皱着眉,说:“忌日为什么要选一辆红色的车啊?”
“红色怎么了?爸爸最喜欢的就是红色。而且司机大哥开得最顺手的就是这辆车。”李苍雪说。
“我也不常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李书昱妥协。
红色保时捷停在墓地入口,李苍雪下车后,蹦蹦跳跳地绕到后备箱,拿出鲜花和祭品。
然后拍了拍车身,司机就把车开去停车场了。
李苍雪最后叮嘱李书昱,说:“爸爸喜欢叫我南南,一会儿您到了爸爸面前,可不要叫我别的哦。”
仿佛她去见的,是还活着的爸爸。
“好。”李书昱答应着。
李苍雪得了肯定答案,开开心心地跑在最前面,还没看到周源的墓,就喊着:“爸爸!我今天带妈妈来啦!”
李书昱缓步跟在后面,她记得十几年前,李苍雪也是这样,总想拉着李书昱一起去周源家,如果哪次李书昱答应了。李苍雪就欢快地跑在前面,还没上楼,就在小区里喊着:“爸爸!我今天带妈妈来啦!”
就像今天一样。
李苍雪到周源墓前的时候,墓前已经放了一束铃兰花。李书昱问:“还有别人比你来得早?”
李苍雪把自己的花束放在旁边,说:“很正常,爸爸人缘好,朋友多。”
李书昱看到对面走来几个男人,说:“确实是朋友不少。”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李书昱认识,他也姓周,是周源的同门师弟。还有几个年轻的,应该是周源的徒弟。
周老一眼就认出了李书昱,但太久没见李苍雪,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是南南?”
“是我呀,周叔叔,好久不见。”李苍雪热情地打招呼。
“能在这儿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们也有快十年没见了吧?”周老说。
“是快有十年了。”李苍雪说。他们上次见,是在周源的葬礼上。
“刀马旦还在练吗?”周老关心。
“身体不好,早就放弃了。”李书昱先开了口。李苍雪因为学刀马旦,又是吃苦又是受伤,她不希望李苍雪再学。
“那真的有点可惜,南南本来是个好苗子。”周老叹息,“我们还准备在明年师兄忌日的时候,做一个周源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表演,邀请你也来演一幕的。”
“好呀!”李苍雪马上答应。
“太好了,师兄走了之后,我也没能留你的联系方式,想找你也找不到。”周老说着掏出手机,要加李苍雪的联系方式。
李书昱挡在李苍雪前面,说:“苍雪身上有伤,不能再表演了,你们放过她吧。”
“什么叫放过我?”李苍雪不满,“我还可以表演。”
李书昱回头瞪了李苍雪一眼,李苍雪不敢再说什么。
“我们祭拜也结束了,就先走了。”李书昱礼貌跟周老打了招呼,拉着李苍雪就走。
李苍雪可不想错过在父亲纪念表演上的演出机会,于是打开微信二维码,放在后腰位置,一边跟着李书昱走,一边冲周老眨眨眼。
周老马上领会到李苍雪的意思,忙打开手机,扫了李苍雪的二维码。李苍雪收到添加通知,快速添加之后,把手机放进口袋。
李书昱一边往下走一边说:“你答应过我,不再表演刀马旦的。”
“可我就是喜欢。”李苍雪小声嘟囔。
李书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