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办事。

“有令牌吗？”

“令牌？什么令牌？顾天骄没给我令牌啊！”少女有些手足无措，她焦急道：“你们认得他的字迹吗？这真的是他写的啊！”

“没有令牌不能进宗，如若不然便让顾师兄亲自下山来接你。”

“可我要怎么联系他啊？”

“这不归我们管。”

“拜托二位通融一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守门弟子沉思一瞬对少女说道：“今日是宗门招收弟子的日子，那边的登天梯已开，你若能从那里登上天剑宗便谁也拦不得你。”

“好的，多谢。”少女转身便往登天梯走去。

但他们没说，能从登天梯登上山顶的人万里挑一。

他们也没说，年纪越大，越难以登顶。

望着直插云霄的石阶，少女还是有些胆怯的，但是妹妹还在山顶等她，她别无他法。

登天梯的路很长，长到少女都记不清中途昏过去几次，被树枝、砺石划伤几次，崩溃过几次……

她只记得妹妹在山顶。

少女十指染血、指甲翻裂，手脚并用地爬上最后一个台阶，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登天梯的后半段的石阶上都留有她的血迹。

温柔的月色之下，她好像看到了母亲，母亲还为她包扎伤口。她就像儿时一样，窝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小声地哭泣着：“娘亲，我好疼……”

“主人在看什么？”十九娘走到云筱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登天梯。”云筱目光悠远，像是在看过去，也像是再看未来。

“十九娘，你说这登天梯，我能爬上去吗？”

“登天梯……是用来筛选凡人是否适合修仙的一种方式，能顺利的爬到山顶的人自然天赋异禀、万里无一……”十九娘黛眉微蹙，“十九娘自是不敢欺瞒主人，主人虽然已经开始修炼，但是天赋不佳、经脉窄小、悟性不足……怕是登不上这登天梯。”

“是啊。”云筱依旧望着那登天梯，望着那上面的人影攒动，眸中似笑非笑，轻声说道：“我爬不上去的。”

“主人也不必在意这些，大道万千，天下机缘无数，这人人趋之若鹜的也未必合适主人。”十九娘站在云筱的身后看着她，声音轻柔却十分坚定，“您，自有您的道。”

云筱望着远方没有说话。

“主人，那……我们何时前往天剑宗？”

十九娘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云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