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秦仰天大笑,而后打量起汐嫣:“公孙小姐今日也是美的不可方物,打明儿起,我该改口叫夫人了。”
汐嫣刚要回怼两句,忽而想到今日日子之重要,也就未与叶秦开玩笑,转而看向凉亭处,那筝静静躺于案几。汐嫣心念微动,走近琴旁,盘腿坐下,白皙的手指勾起瑶琴,不落纤尘,不沾腐朽。琴声响起,杨子遥勾唇一笑,慢慢走向抚琴之人身后,右手覆上弹琴姑娘的手,一时间,十指在琴弦上灵巧翻飞,恍如一汪清泉在弦上潺潺流泻。
“子遥哥,你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抚琴的姑娘微微侧头:“护我大宋一世太平么?”
“曾经,确实是这样。”身后的人忽而握住了汐嫣的手,琴声骤停:“但是现在,我的愿望只有一个,世间万物都不及它。”
“哦?”汐嫣回头羞笑:“是什么?”
只见杨子遥轻捧起汐嫣手心,抬起食指,一笔一划的在那柔软的掌心写下了:你。
汐嫣低头抿唇,面色微蕴:“那……你还不携我进去?”
杨子遥心下了然,旋即将汐嫣横抱起,向厢房走去。
雪天地光,走着走着,杨子遥不禁脚下一滑,险些绊倒。
“哎……你慢一点。”汐嫣小心提醒。
杨子遥温柔一笑,转头看向院中的三人:“你们三个先回去吧。我们要歇着了。”说着,继续抱着汐嫣向厢房走去。
“好嘞公子。”班斯力憋着笑,高高地应了一声。
“我不回去。”叶秦撇嘴:“这西夏人最精于算计,几日前还埋伏在城墙根儿呢,万一咱们走了,公子和夫人被偷袭了怎么办。”
“我说你这个人……”班斯力一脸无奈:“你到底懂不懂,还有没有点儿眼色?”
“这跟眼色又有什么关系?”叶秦狐疑。
班斯力轻叹一声,无法儿,只得凑到了叶秦耳边:“我就直跟你说了吧,一会儿那动静……你听了会受不了。”
“什么动静?”
“你走不走?”班斯力怒喝:“再在这里赖着,我就把你打晕了抗回去!”
“你!”叶秦亦冷了脸:“真是不可理喻。”说罢,背手而去。
看着眼前的情形,程肖灵捂嘴嗤笑。
“喂。”班斯力轻顶程肖灵肩头:“都这么久了,也该放下了吧?”
却见程肖灵一滞,先是漠然,继而摇头轻叹:“放不下也得放下啊,已经这样了。”
班斯力耸肩轻笑:“以公子的样貌和才华,确是人中之龙不假,只是,非你良人罢了。”
程肖灵神色黯然,垂下了头去。
班斯力望望程肖灵,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正所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其实你的良人,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肯转身看看。”
程肖灵神色一动,释然般看看班斯力,又回身看了看那屋中烛火映衬下相拥在一起的一对身影,了然一笑。从此,不盼君念,只盼君安。
小院儿里烛火通明的厢房内,气氛却是旖旎非常。
汐嫣被杨子遥横抱着缓缓搁在了卧榻上,她圈住了他的脖颈,将身前之人带至脸侧,一股热流在杨子遥耳边吹过:“杨子遥,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
杨子遥浑身过电一般,伸手一撩,汐嫣盘在脑后的发髻便松散了开去,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肩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清香。杨子遥喉间一紧,已然看痴了,指尖随意翻动几下,便去了汐嫣的婚袍,随意丢在一边。他凑近心爱姑娘的耳侧:“欲盖弥彰,也比让那三个家伙一饱耳福要好吧。”说罢,伸手一扬,淡红色帷帐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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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香。”他狠狠吸了吸她的发间,亲吻她的额角,轻抚她白皙的肩头。
“子遥哥,你知道吗?”她与他十指交叉,肆意玩弄着他的手指:“这个味道,是我们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