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幸福。
听着飞燕走远,汐嫣缓缓抬起了头,泪水已打湿了她的衣袖:可是娘,你们知道吗?我爱上了一个人,不是兴起不是冲动……我,该怎么做……
半夜,下起了瓢泼大雨。
章飏的宅子并不大,一眼望去,只有简单的前厅与隔开的卧房。卧房门处,一对母女打扮朴素、相互依偎,望着面前的一群人不住地颤抖。
包繶背着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屋内每一处角落。待进卧房前,回身看看立在前厅的粉衣身影。却见汐嫣兴致缺缺,随意地观望着前厅各处:“汐嫣,可是有心事?”
“没什么。”汐嫣故作轻松道:“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还没有。”包繶勾勾手:“随我进卧房看看吧。”话音刚落,却见章氏母女互相攥紧了对方的手,眼神惊慌。包繶心下了然:想必问题,就在这卧房里。
“汐嫣,你来看。”包繶指指床沿处底细细碎碎的白色粉末。
汐嫣随着包繶所指的方向蹲下看去,撵起粉末放在口鼻处闻了闻:“并无特殊味道。”
包繶点点头:“正是无味且色浅,才有可疑。看来,得拾一些拿去药房比对。咦?刘捕头呢?”
正疑惑这刘捕头在哪里,门口处就传来了声响:“杨将军?你怎的会来这里?”汐嫣听到,猛然回头。
确实是杨子遥。他的发髻似是梳的略高了些,看上去更显俊逸。
看到杨子遥进来,汐嫣眼神躲闪,心中却是略喜。
“怎么?杨公子也对破案感兴趣?”包繶轻笑,面色却逐渐凝重。
杨子遥看看包繶身侧的汐嫣,继而望向包繶,拱手回礼:“杨某怎懂这些。只是,既与这恶霸多次冲突,昨日又差点无辜吃了官司,怎么的也想弄弄清楚。”
“杨公子说的是。”包繶点点头,平了平情绪,却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只是……上四军,这么闲的吗?”
“是我叫他来的。”汐嫣听的出包繶语中揶揄,眉头一皱,提了提语气:“是我叫他来的。这恶霸中毒倒地时我与他皆在场,若是我有记不清楚的地方,他在,自是可提供更多线索。”
包繶一惊,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自抵京师以来,每次见到汐嫣,总有杨子遥在侧,若说他对汐嫣无意,恐怕是自己骗自己。而汐嫣对他,似乎也并不反感,反到总有些维护的意味在其中。若说二人有情,好像也不太可能,自己与汐嫣从小被指腹为婚,早已是两家人默许的事情,汐嫣怎可能不明白那一纸婚约的含义。思及此,包繶轻舒一口气:“说的是。不过眼下……”包繶瞥瞥门槛处攥着手的章氏母女,继而回过身来:“还是要先弄清楚,这些白色粉末究竟为何物。”
“容易容易。”却见刘捕头轻笑抱臂:“包公子,这就随我去药房吧。”转而看看门口处依旧颤抖的母女:“你们俩给我在宅子里好好待着,随时听候传唤。”
待包繶与刘捕头带着的一众人离开,门槛处的中年女子霎时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一旁的年轻女子急急去扶,却也不住地落下泪来。
“大婶!”汐嫣奔上前去,蹲下身来:“大婶别急,相信官府会还家里一个公道的。”
“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中年女子大哭起来,捶打着自己的膝盖:“那天杀的作恶多端,成天带无辜可怜的小女子回来,连自己的女儿都……如今人都死了,还要连累我们母女。”
“娘,我求你别说了。”似是觉得羞耻,年轻女子跪下身来,头抵在自己娘亲的肩上大哭着。
看着这一幕,杨子遥眉头紧锁:世间虽太平,却还是有可怜人的,尽管一代代人,已如此努力……想着,走至了汐嫣身前,轻扶她的小臂:“汐嫣,起来吧。”
府尹府内,公孙策闭眼捏着眉心:“这么说,昨日你们见到汐嫣的时候,她是与杨将军在一起?”
“是。”展昭点头:“想必一白天都是在一起的,不然怎会一起出